艾維斯自然是不信領法者的話,但內心已然有覺,突兀來此什麼星域,完全改變自己的世界觀,這世界已經完全不可用科學理論來解釋了,自己已像死氣沉沉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
正如艾維斯所想的,回到人間,來到那個自家門口,母親正在準備著晚飯,像往常一樣回到家裏,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感覺這裏不是幻象,等待著晚飯,看看父親回家的變化。父親亦是像往常一樣回家,彼此熱情打招呼,一切都沒有變化,更是感到自己有太多不安。此時媽媽關心地問候一句,在學校還好嗎,遇到什麼事了,諸如此類的話語。艾維斯隻是急忙搖頭,因為根本不在學校能有發生什麼事呢。忽然想到,出生至此每天都是如此,沒有一絲的變化,我在這樣枯燥生活著,我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去了一趟那個學校,我的心智就會增長,真是可笑,可惜,可歎,可悲。
夜晚到來。一切都安靜下來,外麵機動車輛也少了很多,路燈早已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晚飯時,桌子上準備了一份蛋糕,點上了蠟燭,像以前的生日一樣,許下了願望,看著父母滿意的表情,內心深處依然相信著一切都不是幻象,真真切切的美好的生活。迅速吹了蠟燭,許了願:明天還是如此,我願沉浸這樣的生活裏。
父親長歎,與我說:在你出生時,曾有位老者留下個東西說是你前世的,他說,在你12歲生日時必須送還給你,那給你,生兒。一切和藹的爸爸,更多與我交談的是殷勤教誨的話語,很少送給我東西,大多時候父母送給我物件都是媽媽親手交與我的。想到這個物件定是很重要的。
就是這樣的盒子,驚訝又絕望的是那個盒子上的圖案是八角形,讓我確定了我的身份,又在懷疑父母會不會消失,顫抖的雙手接過盒子,接過盒子時,父母,和周圍的房子,那個插著蠟燭的蛋糕,都不見了,消失了,此時的內心是失望,更是絕望,帶著憤恨的絕望,心亦如死灰。
長嘯了一聲,眼睛一熱的感覺,不遠處的領法者快速移動過來,出現在我麵前。盯著我的眼睛,先是細語,而後驚奇道:你沒事吧,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剛才你的眼睛?領法者心想:艾維斯的顏色為什麼會突然變紅,這太匪夷所思了,難道他是魔族,不可能我確定他是法者。
我沒事,難道法者都要經曆這些嗎?
你的眼睛剛才發出紅色的光芒,隻有魔族才會特有的顏色,你到底是誰?
艾維斯低落的心情不在乎她的問題:你曾經不是說過我是法者,怎麼我又成了魔族了?我此時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你的眼睛現在是黃色的,不說這個了,打開盒子吧,那裏肯定有你的秘密。
艾維斯看著手中那個盒子。這命運的安排為什麼這麼殘酷。艾維斯此時已是沒什麼心情,哪管什麼他的前世秘密。狠狠地盯著領法者,說道:“領法者,是不是我不進入法界,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我的父母也不會消失啊!”艾維斯一向是悟性很高,此刻的他如同狂野的獅子,謹慎冷靜的外表之時虛表,內心其實隻剩下了瘋狂。
這一切都是命運,法者至始至終擁有他的使命,不得不麵對這些,我非常理解你,我希望你看開這些。
說這些不是你的父母逝去,你難得看得開。
你的命運悲慘,我的命運呢?我在兒時母親在百年之戰,犧牲了,不過後來得知,這都是家族故意安排,被自己人所殺,我恨,我恨法族所有人,而我的父親家族的冷漠,無作為,與我斷絕關係,更是厭棄自己存在,難道我的命運不慘嗎?此時領法者泣不成聲。
艾維斯聽到如此,深深歎息法者命運的殘酷,想到自己命運雖是很悲慘,不過是幻象的逝去而已,領法者卻是麵對著真真切切親人相離相棄。艾維斯走向領法者,借她自己的肩膀,讓她淋濕自己上衣,此時他流下了一滴眼淚,這淚水不是包含著自己痛苦,而是深深憤世的淚水,從他的憤怒神態就表情可以看得出。他眼已沒有了悲涼,更多是狠辣。
或許法者的轉生之後,都會如此,命運的意義按照義務的存在而繼續,生命可貴,命運又何曾珍惜?
領法者擦拭去自己的淚水,意識到自己有點尷尬,迅速離開艾維斯的肩膀,抬起頭對著艾維斯說:“其實法者都會麵對這些悲慘的命運,這是法者的詛咒,一出生帶著某種能力,同樣要麵對更為悲慘的命運,這些都是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