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到了嗎？”看著半小時前的聊天消息，梁歆忍不住問了一句。
“快了，有點堵。”
“好吧。我下樓等你。”回完消息，梁歆和父母說了一聲，便背起包下樓了。
……
因為靠著窗坐，所以顧舟在車上就看到站在公交站台下的某人。今天有點陰，刮著點小風。那人像要和天公作對似的，穿了一條淡紫色碎花裙子，腳上是一雙厚底的白色涼鞋，背著一個小包，正舉著手玩手機；不知道是刷到什麼有意思的，嘴角一直翹著。
公交車到站，顧舟剛下車，梁歆就湊了過來，“我們要怎麼走啊？”
“不急，你冷嗎？”
“啊，我不冷啊。”
顧舟看著她的一身行頭，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梁歆抬了抬腿，揪起一點兒絲襪給顧舟看，“穿著呢，真不冷。”
“好吧，走吧。”
顧舟打了輛車。待坐上車，梁歆就聽見顧舟對師傅說去飛茗路十裏香茶館。
“嗯？我們不是去網吧嗎？”
“在那附近，車開不進去。”
“哦，這樣啊。”
“我以為你不會用導航呢，沒想到你比我還厲害！”
顧舟想起來那一次聚會時，自己幹的蠢事，輕咳一聲，“剛學會。”
“哇，少年，你學習能力很強啊。我用那些地圖就必須導航，看地圖我看不明白。”
“為什麼？”
“我方向感很差，尤其是到一個新的地方，我分不清東南西北。和地圖上自然也對不上了。
而且有時候地圖上有的現實裏沒有，現實裏有的地圖上沒有。尤其是那種路都沒標全的，我更不會了。”
“這樣啊。”顧舟笑笑，“那你去哪兒可以找我。”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幫你看看地圖。”
“人形導航？”
顧舟點點頭，“算是吧。”
到站之後，在茶館旁邊有一條小路。顧舟帶著梁歆穿過小路，經過了好幾次左轉右轉之後，終於到達目的地-極速網吧。
……
梁歆跟在顧舟後麵，走進去本以為看到幾排機子前坐的都是人，那些網癮少年們人手一桶泡麵，嘴裏叼著煙，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手裏的動作不停，不時傳來幾句叫罵聲。
實際走進去發現還好，現在這個時候人還不是很多，梁歆走到過道裏耳邊都是劈裏啪啦敲鍵盤的聲音。
梁歆問出心中疑惑，顧舟聽完心裏發笑，動手給她指了指，梁歆順著看過去-就看到禁止吸煙四個大字。
顧舟跟網管說了幾句，帶著梁歆往二樓走。“你剛才說的那種，是黑網吧。正經營業的，環境都還不錯其實，而且都禁止吸煙的。”
“哦，正經經營，那不還不讓未成人進嗎？我們倆怎麼進來的？”
顧舟嗤笑一聲，“是你，未成年。我成年了。”
“啊？你成年了？”
“嗯。”顧舟來到預定的包間，推開門走進去。“不是不是，你真的成年了？！我看看你身份證。”
顧舟和她對視了一眼，無奈，從口袋裏掏出身份證，“喏。”梁歆接過來，看著身份證，“誒，你前麵的六位和我不一樣啊，你不是江城的？20020414，你竟然比我大一歲還多誒！”
顧舟“嗯”了一聲，不知是回應她的不是江城人，還是比她大一歲。
“還給你。”顧舟接過，彎腰把旁邊的電腦打開，“坐吧，看看想玩什麼？”
“就我們兩個人嗎？訂這麼大一間？”
“沒，等會兒浩子他們也來。”
梁歆點點頭，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屏幕上各式各樣的遊戲吸引跑了。“哇，這麼多！”什麼《狙擊精英》《星際爭霸》《流星蝴蝶劍》《真·三國無雙7》《刺客信條：梟雄》《英雄聯盟》《反恐精英》……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好像大部分都是槍戰遊戲啊，我要玩哪個？”
“英雄聯盟吧，等會兒可能會玩這個。”
“我跟你們一起？”
“唔，如果你想的話。”
“啊，可我不會啊，萬一給你們拖後腿怎麼辦？”
“那現在可以趁他們還沒來先熟悉熟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