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最後隻記得我和七靈、阿蘿蘭一起似乎遭遇了巨大的衝擊波而已,然後我似乎來到了一個很黑暗的地方,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陸修盤坐在篝火旁邊,篝火上烤著白昔獵來的飛鳥的肉,七靈看著那肉塊被烤著滋滋作響沒太注意陸修的話,或者說從陸修醒來後她的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時常困倦得打哈欠。
白昔抬起腦袋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憂傷,蒂亞再次給阿蘿蘭擦洗了下臉,才回過頭來坐在篝火旁邊解答陸修的問題:“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那一部分。”
她的表情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明明之前說的是保全了紫羅蘭,但現在卻並不高興:“從我們在和那位教皇,不,現在應該叫做聖紫羅蘭的君王伊索爾交手前說起吧。”
“我和阿蘿蘭和塔塔打了一架,然後正要回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你和用著瓦拉身體的阿薩莉亞,你用青眼為我們指引方向然後讓我們找到了伊索爾。”
“我們再次遇到塔塔的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的,那個混蛋應該擁有死而複生的能力。”蒂亞咬牙切齒地說道。
陸修聽到這裏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不對吧?你們見到阿薩莉亞複活的時候不都是一副這種事情從來沒聽過的樣子嗎?”
“呼嚕呼嚕。”白昔用那野獸的嗓子發出聲音,大家都看向了它,它搖著尾巴說道:“這一點我來解釋吧,之前蒂亞把你們相遇的經曆都告訴我了,那麼我就解答一下,這份可以死而複生的概念是那位朱玄插入這個世界的,正因為她作為‘四絕望’這個無限世界中極其強大的概念,所以她才能在沒有某種事物的世界強行嵌入這種概念,這種事情你本來也可以做到的。”
蒂亞睜大了眼睛,她沒想過這種事情,但過了一會便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啊,那確實也沒什麼辦法呢。”
她剛剛想的是假如朱玄和陸修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話,或者他們沒有複活阿薩莉亞的話,那是否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但轉念一想那樣的話伊索爾所召喚出來的那個苦難敘述者的數量頓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陸修倒是毫不在意,接著問道:“這點和我們後麵遭遇的事有什麼關係嗎?那莫名其妙的衝擊到底是什麼?”
蒂亞回過神來解答道:“那是損毀儀式的衝擊。”
“為什麼?”陸修繼續問道:“如果他能一開始就施展損毀儀式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展開,非要和我們交戰然後殺掉塔塔,接著奪舍女王再展開?”
“因為他做不到。”白昔再次搶話道:“損毀儀式算是比較難的高階大儀式了,除了毀滅支柱的數量,破壞存在的概念程度要很高以外,還必須要是概念的主位才能大概率施展成功,不然的話就要在用矛盾之神的高階儀式來替換施術者和主位擁有者之間的概念才行。”
蒂亞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陸修沒太聽明白白昔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後來呢,我們為什麼會落下?”
“因為他損毀的概念,是天之淵必高於地之穹頂,這一概念被改變,原本處於天之淵底作為星辰閃爍的神明,就有機會得到教徒的指引擺脫天之淵的禁錮了,那隻多毛怪也真是厲害,能想出這種計劃來迎合你和朱玄所製造的規則裂隙。”白昔搖著尾巴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