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窗戶被遮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股微弱的清冷光線。
被光線聚焦的正是丘同的屍體。
他臉無血色,七竅流血。頭還是完好的,身上的皮卻被分成六塊完整揭了起來,像是一把頂著人頭的傘,周圍拉著十幾根穿著銅錢的紅線,看上去詭異至極。
房間的四麵牆上也貼滿了符紙,正微微搖曳。
江川四周打量,然後蹲在人皮傘下,仔細觀察。
“有瞧出什麼嗎?”馮小中問。
“你們有找過法醫嗎?”江川反問道。
“這事兒一看就是道門的手段,找法醫沒什麼卵用。”
江川站起來,沉思著說:
“這人皮被動過手腳……法醫在的話應該就能看出來。”
馮小中臉色微變,也蹲下去看了看那血淋淋的人皮,看了半天好像沒看出什麼來。
“這皮有什麼問題?”他問道。
“我在娑婆地獄見過完整剝離的人皮,無論手法如何高,上麵總會有殘留的肌肉和皮下組織,但是這塊,你不覺太平整幹淨了一點嗎?”
馮小中聽言臉色很驚訝,他極少露出這種表情,隨即又歎氣道:
“這市裏的法醫就一個,這種事一般不會調過來,要提前約才行。”
“讓他來看看吧,萬一還有什麼疏漏。”江川臉色平淡的說。
“行,我待會就打電話。你看還有什麼問題沒,要不再去另外一個現場去看看?”馮小中走到門邊,做勢要帶路。
“不用了,看法醫結果吧。我們先回,有結果告訴我們就行。”
“行,那我先聯係法醫。”
江川和阿河下了樓,和馮小中分開,打了個車。
“咱們換個地方住下來怎麼樣,老去夢江南也不是個事兒。”阿河說道,他想起水姐的樣子還是一陣哆嗦。
“行,師傅,你在前麵轉角把我們放下就行。”江川衝司機說道。
“得嘞!”
拐過一個路口後,兩人下了車。
“小川兒,我們這是?”阿河有點不解。
“哥,你覺得馮小中這人怎麼樣?”
“這人,還行啊,就是有點裝。”阿河想起馮小中叼煙的樣子,說道:“怎麼,你覺得他有問題?”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隻是感覺他這個人做事有點城府,有些情報他沒說全也是情理之中,但在郝道長葬禮上完全把我們當誘餌,要不是最後餓鬼道出來,我估計他都不會出手。”
“但是我也姑且認為他做事為達目的手段比較黑,可是丘道長這事,我覺得他隱瞞了很多關鍵的東西。”
阿河聞言,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事,還是沒有頭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