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唱首歌吧,別摸了!”喧囂的花城KTV內,一身黑色超短裙、領口開到胸口,露出大半個峰巒的美女,扭扭妮妮的想要躲開一隻猥瑣的鹹豬手。
“嘿,歌有什麼好唱的。。。。”旁邊身著西裝、已經喝得爛醉的男子臉上帶著蕩意,絲毫不把美女的話當回事,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的感受著對方皮膚的細膩。
而他那一雙眼睛,因醉意充滿了血絲,時不時抽出空閑,瞄一眼包廂內其他人,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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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脆響。
“啊—,誰打我?”鍾毅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驚醒睜開雙目。
入眼的是一雙美麗而又專注的眼睛,恰似秋日的天空那般明淨。隻是對方雙眸中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嫌棄,將鍾毅拉回現實。
“少爺,少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不等鍾毅多想,視線內又擠入一個腦袋,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滿是褶皺的臉上掛著驚喜,渾濁的眼睛似乎浮著一層水霧。
“少爺?”鍾毅聞言一頭霧水,這才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一張古色古香的雕花圓門床,看著質地十分的厚重,身上的披著金絲緞被,不似現代之物。
再看看頭頂,透過朦朧的紗帳,雕梁畫棟、美輪美奐,跟古董似的。忽然間,一個不好的預感蕩漾在心頭。
不熟悉的環境讓鍾毅陷入了沉思,他本是國企的一個小科員,三十來歲,除了磨掉了從學校帶出來的書生氣,就隻學到了阿諛奉承、吃喝玩樂,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一類人。
心裏想著昨晚還帶領導摟著“公主”,唱著歌,怎麼突然就睡在這裏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醉了躺倒醫院裏掛水的情形,但醒來時隻有白牆和滿鼻腔的消毒水味道,完全不像現在這般夢幻。
眼前的場景完全不是那回事,鍾毅心中充滿了問號。目光再回到床邊,不由自主的被那道靚麗的身影所誘,這第二眼,看的鍾毅心怦怦直跳。
隻見她青黛繡眉宛若柳葉,杏眼明亮好似銀星,粉麵朱唇繁花盛開,眉間花鈿更添嫵媚。並不十分高挑的身材恰如其分,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一身齊胸的襦裙更顯得身姿娉婷婉約。
靜靜的站在那裏,便如空穀的幽蘭,不惹一點塵埃。
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就算見慣了某音上那些用科技修出來的美女,對美女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力的鍾毅,還是忍不住眼眸一亮,想要在這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上沉迷下去。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見鍾毅一副呆滯的模樣,白發老者關切的問道,連帶旁邊的絕美女子也不由收緊了眉頭,麵露疑惑。
“你是誰?”鍾毅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再一次升起,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奴季通,是府上的管家啊。少爺,你不認識老奴了?”季管家擦了擦眼角,帶著些哭腔問道。
“不記得了。”鍾毅耷拉下眼皮,心中震撼不已,確定自己是穿越了,魂穿那種。
季管家聞言沒有多說,隻是稍稍轉過頭去,瞄了一眼一言不發的絕美女子,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鍾毅也不再過多糾結,注意到自己還捧著臉的右手,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覺,下意識的便問道:“剛才是誰打我?”
“呃。。這。。”季管家聞言愣了一下,想要繼續瞄身後的女子,卻又覺得不妥,隻得眼巴巴的看著鍾毅。
鍾毅順著季管家,第三次想要將目光落到絕美女子的臉上,卻也有些發怵,擔心唐突了佳人。
又想想自己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不是什麼毛頭小子,什麼樣的世麵沒見過,哪裏能被這看上去雙十年華的小姑娘鎮住。索性大大方方的對上那雙百看不厭的眸子,心裏也猜測著打自己的人就是她,沒跑兒了。
“是我打的!誰讓你不老實,竟敢輕薄於我!”絕美女子毫不遮掩眼中的憤怒,十分爽快的承認了。
鍾毅也是無語了,自己能用“輕薄”這個詞的,便是昨天晚上唱歌的時候了。難道把這美女當成“公主”,直接上手了?
若真是這樣,被打也是活該,心中念著罪過罪過。
“少爺,可曾感覺好些?”季管家見現場氣氛略顯尷尬,便又關心起鍾毅的身體來。
季管家的話也把鍾毅的心思勾起來了,話說自己怎麼躺在床上,難道也是酒喝多了?
“還好!”鍾毅仔細的感覺了一下,似乎還不錯。
“哼!”那女子不等鍾毅說完,便直接打斷道。
意識到她有話說,鍾毅二人便看轉頭看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