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喜歡我什麼？”
阮湘警惕地看著墨樊，雙眼中帶著惶恐。
她知道五爺是很多女人的夢中情人，也是她們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
一來，他長得好看身材又好，二是他有權有錢有勢，再者，他的性格很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可不知為何，他還是讓她感覺不到落地的安全感。
每次見他，她都想逃。
他沒逼她。
反而讓她離開了。
阮湘回去之後想了很多，但都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有轉機是在十來天以後了。
那日，阮湘照常去做兼職。晚上回去的路上，卻被五個陌生男人圍堵住。
“你們是誰派來的？”
“妹妹，你甭管誰派來的，跟我們去快活快活唄！”
“呸！”阮湘下意識摸出包裏的防狼噴霧和電弧，她時刻提防著背後站著的人，如果他們撲上來，她一定要前後開工才有那麼一點點勝利的希望。
“喲，脾氣還挺大的嘛，不過是我的菜。”
有個長相圓潤的男人走上前，試圖去摸阮湘的臉，不料背後竄出一人，將那胖男人一拳揮倒在地。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朝那個人撲去。
“陳佳明？”
從身形看去，阮湘十分確定那就是陳佳明。
上次在舊廠房是他舍身相救。
這次也是。
難道他一直藏在暗處保護她？
阮湘來不及細想，在陳佳明與幾人纏鬥的時候，她用噴霧解決了一個人，而剩下的兩人也很快被陳佳明給打趴下。
打電話喊來警察之後，阮湘帶陳佳明去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
“佳明，你一直都在保護我嗎？”
“嗯，”陳佳明似乎不敢看她，一直低著頭，聽見她的問話順從地點了點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家山。”他的聲音依然很弱。
“那個時候就開始了？為什麼？”他的回答，幾乎顛覆了阮湘的認知。
“……”陳佳明抬頭看向阮湘，又將頭埋了下去，那眼神看起來，就好像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五爺吧？”
阮湘故意提高了音量，陳佳明聽罷忽然抬起頭看她，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
就那一眼，阮湘可以肯定，陳佳明是五爺派來的。如果是這樣，那舊廠房的事情就不可能是五爺做的。
阮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了很久，終於將事情始末串了起來，也把墨樊的心思想了個明白。
五爺對她沒有壞心思。
——大概率成立。
五爺對她有意思。
——大概率成立，可小時候的事跟他的動因比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五爺想跟她領證。
——他可能是想針對墨家，尤其是對墨錦宸一家發起反抗，而她隻是其中一顆棋子。
換個角度。
她對五爺有喜歡還是害怕。
——一半一半。
她喜歡五爺什麼又害怕他什麼。
——喜歡他的拔刀相助，害怕他的陰晴不定。
……
所有的事，阮湘都羅列出個因為所以然，腦子自然也清晰了。
隻是到最後，她也沒有要跟五爺結婚的想法。
電話聲響起，阮湘看了眼姓名——黑老大。
她笑了聲，接起來。
“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一個能讓你認識我的地方。”
“好。”
掛完電話，阮湘看了眼陳佳明，“你住哪裏的？”
“學，你們學校附近。”他雙手握到一起不停地搓著，像要搓層皮下來似的。
“也是他安排的？我指的住宿。”
“嗯。”
“他每個月給你開工資嗎？開多少？”
陳佳明點了點頭，怯生生地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