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羨慕那些天賦異稟之人嗎?”
“羨慕,當然羨慕,我羨慕的要死!我要錢!我要足夠多的錢來讓我的爸媽過上天天都能吃上蔬菜而不是那嚼的跟蠟一樣的魔獸肉的日子!!”
“嘿,羨慕他們那些廢物幹什麼?他們的天賦是靠出賣自己得來的,他們把自己出賣給那些居於高天之上的神明了。真正的所謂天賦異稟之人少之又少。”
“那這麼說那些家夥並不是天生牛逼而是有他人幫襯了?”
“對,即使這樣你還羨慕他們嗎?”
“那算了吧,凡事靠自己。”
黑發小孩拒絕的很幹脆。
蓬頭垢麵的流浪漢愣了一下,他那隱藏在已經打綹的髒亂頭發下的眼睛看著自己麵前這小家夥無言地笑了笑。
當然小男孩是看不見他的笑容的,畢竟他的眉毛胡子什麼的太茂密了,已經形成一個麵具糊在他臉上了。
“咳……咳咳……呃!!!!”
漆黑的血液從凱布爾的口中噴出,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拔掉那插進自己左肺的樹幹。
“他媽的,格羅姆女……咳咳咳!您還……咳咳咳!”
血水不停地湧進肺葉,要是再不把樹幹拔出來遲早被自己的鮮血嗆死。
可是現在的凱布爾就連喚出自己自己大刀的力氣都沒有。
“艸,想起來了,車子走半道被………嘶………”
把刀勁彙聚在手上,一點點把那樹枝給鋸斷。
一邊緩慢地鋸著凱布爾一邊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但凱布爾的頭實在是太痛了,他就記得自己看向窗外的時候被一道白光閃了一下。
“血……咳咳血姨……幫我把肺子裏那個………”
凱布爾向血肉聖主呼喚,可是回應他的就隻有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和那傾盆而下的暴雨。
“咳啊啊啊!!”
右手插進去了傷口在裏麵掏了一會兒終於把那些樹皮斷枝什麼的從肺葉裏掏出來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操縱靈氣讓傷口愈合。
但凱布爾怎麼操縱怎麼感覺不對勁,就好像那滿世界的靈氣都在有意躲避自己一樣,像這樣的傷勢居然花費了半個點才好,要是以前五分鍾都不到。
“他媽的服了。”
翻出車窗,看著那被不知什麼東西炸的不成樣子的晶石車,然後再看看那倒躺在駕駛座上人首分離的不停地冒著火星子的格羅姆。
正當凱布爾想要把格羅姆的屍體搬出駕駛座之時,格羅姆便爆炸了,像個機械人偶一樣四散爆發了。
“沒事就行,沒事就行。”
暴雨還在下,雷還在不停地奏響,他的目光看向了那遠處的莊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凱布爾蹣跚著向那莊園走去。
“大人,並沒有找到格羅姆的真身,這莊園是她的障眼法。”
莊園被遍布機械人偶的的殘骸斷肢,一整個莊園裏的285個機械人偶都慘遭屠戮,而凶手如今正坐在宴會大廳大吃特吃那些原本是為了格羅姆而準備的豐盛佳肴。
“這家夥到底有多少錢啊?這都是第五個莊園了。算了,坐下來吃飯吧,話說那個在格羅姆車裏的究竟是誰啊?”
男人不停地往嘴裏塞著烤乳豬,而那些擺在他手邊的紅酒就如同潤滑劑一樣被他不停地倒進嘴裏。
“是一個叫做凱布爾的人,就是那個一夜之間蕩平七八個據點的少年。”
女仆模樣的人拿著一個晶石板,赫然在上的則是凱布爾在格羅姆車內的照片和他的檔案。
“嗯?為什麼是空白的啊?”
就在男人疑惑之際,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人從窗外精準無比地扔到了他的餐盤裏。
然後那男人身邊手裏拿著晶石板的女仆便被他拉至身前,當做人肉盾牌抵擋了那爆炸開來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