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許沅在哪呢。
“少爺,這姑娘怎麼還沒有醒啊,都睡了四五個時辰了。”
鬆年看著床上即使睡著了也依舊美得驚人的姑娘,有些懷疑自家少爺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才把她給救了回來。
謝千星本來隻準備回京城待個幾天,就打算離開。
可是丞相夫人見小兒子到了該成婚的年紀,還在外麵四處漂泊,就總是借口說身上不是那個地方疼,就是這個地方疼,硬是把謝千星給留了下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辦了四五場賞花會,就是想給謝千星尋摸一個好姑娘。
謝千星呢,也知道母親的小心思,說來也是自己對不住母親,年少離家,沒能在家好好孝順母親。
所以這次不管丞相夫人用的理由有多拙劣,謝千星都在家裏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打算這次好好陪陪母親。
至於成婚,那是不可能的,想都別想。
時間一到,謝千星就帶著鬆年離京,準備去偏遠的蠻荒小國看看有沒有想找的人的痕跡。
大概是老天爺也在可憐謝千星吧,謝千星剛出城門口,就聽到一輛馬車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其實不能說是熟悉的聲音,是那種靈魂深處的共鳴。
謝千星的靈魂在那一瞬間顫栗了一下,當即就下了馬,揭開了那輛馬車的幕簾。
就看到許沅在哭鬧,另外兩個男人大概是不想別人聽到,就一直在哄著許沅。
盡管長相不一樣,聲音不一樣,許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和那個人一樣。
可謝千星依然是一眼認出了許沅,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前提是如果你也有找一個人找了幾千年,餘生都帶著對她的懷念跋山涉水的尋找她的話。
許沅被謝千星給救了,因為之前聞過迷藥,再次陷入了昏迷,最後是被謝千星給抱回來這處宅子的。
這處宅子是謝千星自己的產業,和謝家無關。
許沅睡了四五個時辰,謝千星就在床邊坐了四五個時辰,一刻都不敢離開。
生怕許沅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就不見了。
鬆年哪知道其中的緣由,隻以為少爺是見色起意,看上人家姑娘了,現在正猶豫著是助紂為虐呢,還是說勸一勸少爺。
許沅這身上的衣服麵料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穿的。
萬一人家家裏找上門來了咋辦?
鬆年抬頭看了看自家少爺,莫名覺得自己這個現場的第三個人挺礙眼的,可是為了防止少爺不對床上的姑娘做什麼,鬆年還是堅持著沒有離開。
謝千星還能猜不到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小廝心裏在想什麼嗎?
略顯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語氣裏還帶著些氣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怎麼,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趁人之危占人家姑娘便宜的人?”
就算謝千星失而複得有多高興,也不可能對昏迷中的許沅做什麼的好吧?
鬆年訕訕的笑了笑。
床上的許沅也慢慢醒了過來,眼神迷茫地看著謝千星。
哥哥呢?白芷呢?
聽到動靜的謝千星驚喜地看了過來,還帶著幾分久別重逢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