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五個字份量卻異常沉重。
沈雲舒鼻頭一酸,憋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再次說話時嗓音早已嘶啞。
“嗯,回來了。”
沈夫人拉著沈雲舒進了房間,坐在床上,沒有先詢問女兒這一年多去幹什麼了。
而是說家裏一切還好,生意和以前差不多,你爹爹身體也健健康康的。
就是夫妻倆經常想念著離家的女兒,擔心沈雲舒在外麵遇到危險。
沈雲舒安靜地聽著,見到母親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心裏就放心了。
隻是當看見母親頭上的幾根白發時,那一瞬間的慚愧簡直都快要溢出來了。
知子莫若母,沈夫人瞧著沈雲舒愣神的方向,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年紀上去了,也就沒以前那麼注意這個了,早上翠枝還說要不要給拔了,我說不用了,這樣露出來沒什麼不好的。”
沈夫人說得輕描淡寫。
比起這個,沈夫人說完家裏的情況後,更想知道女兒這一年多在外麵有沒有受苦。
沈雲舒眼角滑落下幾滴眼淚,眼睛紅紅的,眷戀地依偎在母親的懷裏哭泣。
“娘,我好想你。”
這時候,在外麵運籌帷幄,所有人都不敢小看的沈軍師終於卸下了外麵的那層盔甲,在最疼愛自己的人懷裏哭了個痛快。
沈夫人安撫性的摸摸女兒的頭,垂下來的眼神柔和。
好像是在看失而複得的珍寶。
“好了,你都這麼大人了,到時候讓別人看見了都要笑話你。”
沈夫人抬起頭,示意屋內的下人們全都出去,語氣輕柔地安慰女兒。
一直到沈雲舒哭夠了,從沈夫人懷裏起來,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的她才把這一年多做的事全說了出來。
華城太大,蘇言驍逛了一上午都沒能把這座城池給逛完。
飯點到了,蘇言驍對吃食沒什麼要求,就在一家聞著還不錯的餛飩小攤坐了下來。
“老板,來碗餛飩!”
“好嘞,客官。”
餛飩攤是一對有些年紀的夫妻開的,老板動作麻利,沒一會兒餛飩就端上來了。
餛飩個個皮薄餡大,十幾個餛飩委屈地擠在碗裏,上麵撒了點點蔥花,香味撲鼻,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蘇言驍在路邊小攤吃餛飩,身上一點侯爺的架子都沒有,從外表上看就是個高大俊朗的公子哥。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安遠侯會在一個小餛飩攤上吃東西呢。
“老板,你們家餛飩味道不錯。”
蘇言驍旁邊桌子的人誇讚道。
老板樂嗬嗬地收下了誇獎,“那是,可別看我們隻是個小攤子,我敢說酒樓裏的大廚都不一定有我做的餛飩好吃,連城裏的沈家大小姐以前都常來吃我家的餛飩呢。”
那位客人明顯有些不信,“老板不會是在吹牛吧?那可是沈家,城內有名的富商,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還會來這麼個小攤子吃餛飩?”
客人是個外地人,剛來華城不久,但沈家的名聲也是聽過的。
能在華城這麼個繁華的地方立足,可不隻是個普通的商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