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在離州城的生意有事,需要薑沅親自過去處理。
薑沅明天啟程去離州城,同行的還有鬆安。
鬆安一個人就可以抵過幾十個護衛了,路上能輕鬆很多。
這天薑沅鬆安陪薑老爹吃晚飯,薑老爹自從知道了薑沅要去離州城。
心就一直懸著。
薑老爹扒拉碗裏的飯菜,一粒一粒像數米似的。
一看就是有心事。
“要不爹和我們一塊去?你待在家裏也無聊,出去玩一趟也好。”
薑沅怕薑老爹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想把薑老爹一塊帶上。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就當是出去遊玩了。
薑老爹聞言,渾身打了個哆嗦,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用不用,我這身體剛好沒多久,還是不和你們出去折騰了。”
這下連鬆安都看出來不對了。
薑老爹似乎很怕去離州城?
薑沅放下筷子,表情嚴肅道:
“爹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依薑老爹的表現,這件事恐怕不會小。
薑老爹強裝鎮定,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正麵回答。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的?還不是看你最近太累了,大不了派管事去一趟離州,你也好在家歇幾天。”
不止是自己不想去離州,薑老爹還想阻止薑沅去。
薑老爹嘻嘻哈哈的,看上去和平常時候沒什麼兩樣。
薑沅不說話,一雙月牙眼就這麼看著薑老爹。
薑沅笑起來的時候,看著人畜無害的,就是個嬌養長大的小姑娘。
一旦管事的掌櫃犯下了事,薑沅板著張臉,不苟言笑的時候,很能震懾人。
薑沅隻用站在那,身上的氣勢一變,掌櫃就禁不住心理壓力,全都交代出來了。
薑老爹有幸見過一次,那是做夢都沒想到嬌嬌軟軟的女兒還有這副模樣。
高興的薑老爹樂嗬了好幾天。
就得這麼厲害,看誰還敢欺負我閨女。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薑老爹還能被薑沅這麼盯著。
都這種時候了,薑老爹還在心裏想。
閨女發起火來和她娘簡直一模一樣,不愧是親母女。
“你娘就是離州人,我這不是怕觸景傷情嗎?”
薑沅很少聽薑老爹提到逝去的薑夫人,乍一聽還有些陌生。
說來也奇怪,薑沅從來沒見過薑夫人的娘家人。
薑老爹是父母離世後,出來闖蕩的,但不至於薑夫人也是無父無母吧?
對此,薑老爹解釋是:“你外祖父家搬到其他地方生活去了,和我們離得遠,你娘又早逝,慢慢的我們就斷了聯係,你沒見過很正常。”
薑沅勉強相信了這個理由,不再追問薑老爹。
薑老爹在心裏鬆了口氣,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鬆安和薑沅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偶爾拉拉小手,就這還要防著下人和薑老爹打小報告。
鬆安住在離薑府不遠的一個宅子裏,每天定時定點去薑府打卡上班。
起一個居中調度的作用,更多的是給薑沅做做東西,練練武,偶爾看看書之類的。
不是沒有喜歡鬆安的小娘子,主要是鬆安他不為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