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擺出了金錢的誘惑,從香囊裏拿了一遝銀票。
每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麵額,厚厚的疊在一起。
旁邊的侍女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萬惡的有錢人。
很明顯鬆安初來乍到,沒領會到金錢的重要性,堅定地搖頭拒絕了。
薑沅也不氣餒,鬆安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這個朋友她還就交定了。
所以你能看到一個俊朗的小少年,後麵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兩人好像是鬧別扭了,少年就是不回頭看小姑娘。
雲州民風淳樸,街上的百姓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
年輕真好啊。
身後的薑沅存在感太強,鬆安沒辦法,停下來問:
“你跟著我幹什麼?”
鬆安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薑沅就想看鬆安臉上出現其他的表情,故意擠兌道:
“你還欠我六枚銅錢呢,我不好好看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鬆安被這個問題問到了,欠債的人麵對債主難免氣短。
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薑沅說的好像沒毛病。
鬆安隻能任由薑沅跟著了。
走著走著,鬆安到了城中心那一塊。
薑家設在這的比武招親很熱鬧,每天都有江湖人來報名參加。
鬆安從路人的嘴裏大概拚湊出了事實。
首富薑家的大小姐是個醜八怪,首富怕女兒嫁不出去,設下了比武招親。
隻要參加比武招親的人,輸了贏了,都能拿到一百兩銀子的報酬。
鬆安眼睛突的一下亮起來了。
外麵都流行送妻子嗎?
撫養鬆安長大的阿婆,前幾個月去世了。
阿婆死之前,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把鬆安叫到跟前。
叮囑鬆安,以後她不在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因為忙著和蟲子打交道,忘記了吃飯。
阿婆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還是覺得不夠。
最後留下一句,要是鬆安有個妻子就好了,就不怕鬆安沒人陪伴,孤零零的了。
說完阿婆就去世了。
鬆安好好埋葬了阿婆,獨自生活了幾個月。
阿婆不在了,沒有了熱騰騰的飯菜,每天隻能啃幹糧。
再也沒有人會關心鬆安有沒有吃好睡好。
鬆安是個遲鈍的人,阿婆剛走的時候,生活似乎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一個月後,鬆安才意識到阿婆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眼睛有點濕潤。
鬆安不知道怎麼了,心裏說不上的難過。
想到阿婆臨終前說的妻子,鬆安認為隻要有了妻子,一切就會好起來。
在鬆安看來,妻子和阿婆是一樣的。
能一直陪在身邊的。
於是鬆安帶上了充足的幹糧,從苗疆出發,來中原找老婆了。
一路走來,遇上了和阿婆差不多大的老人家。
鬆安還以為找到可以做妻子的人了,上去問老人家。
“你願意和我回去,做我的妻子嗎?”
老人家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
我孫子都有你這麼大了,你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