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白芸有心事。
“前輩你還想著師傅嗎？”
薑沅活得通透，一下就猜到了。
白芸愣了愣，苦笑道：
“也就你看出來了，那時候年輕，喜歡上一個少年，就一直放在了心裏，從來沒忘記過。”
白芸期待能再見路然長老，又害怕見到他。
“我現在老了，沒有年輕的時候漂亮了，他不來挺好的，我希望他心裏的我能一直漂亮。”
薑沅溫柔地安慰：“師傅一定會開心有個大美人喜歡自己的，心裏說不定還後悔呢。”
這話說的好，白芸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跟薑沅吐槽。
“你是不知道，你師傅年輕那會有多不解風情，我穿了個白衣服，他問我是不是爹爹身體不好了？把我氣死了。”
看來路然長老現在還收斂了很多。
薑沅陪著白芸聊天，白芸高興的晚上多用了半碗飯。
薑沅能看出白芸還是想再見路然長老的。
背地裏給路然長老寫了信。
這天，白芸的精神特別好，讓薑沅推著去花園逛了逛。
“我小時候喜歡在花園玩，爹爹就在一邊慈愛地看著我玩鬧。”
白芸高興的指向一處，“就在那裏！”
薑沅心一顫，白芸不會是臨終前回光返照了吧？
臉上沒表現出擔憂，應和著白芸的話。
“老城主真疼前輩。”
白芸的說了很多往事，沒精神了。
“我想睡一會，你等會記得叫醒我。”
薑沅聲音顫抖地說：“前輩先別睡，師傅快到了。”
白芸好像沒聽見，眼睛就要閉上了。
薑沅不忍再看下去，扭過頭小聲抽泣。
哭的眼睛紅紅的。
“師傅？”
路然長老風塵仆仆，沒收拾好就來了。
路然長老閉關前設下了結界。
薑沅的信是出關了才看到的。
“白芸？”
聲音顫顫巍巍，久別重逢，一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路然長老盼著白芸還能像以前一樣，拍他的頭，喊一聲：
“劍呆子！”
可惜輪椅上的白芸閉上了眼睛，再也聽不見了。
路然長老還是來晚了。
白芸的葬禮辦的很隆重，來吊唁的人很多。
還有很多從小看著白芸長大的長輩。
白婉容擔起了城主的責任，招待來參加葬禮的人。
路然長老沒來參加。
在白雲閉上眼睛後，路然長老失魂落魄地走了。
扔下一句：“葬禮我就不參加了。”
此後再也沒出過乾元宗。
白芸的葬禮過去以後，薑沅不願意再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
和徐牧離開了，走之前跟白婉容承諾以後會來看她。
薑沅還參加了柳姣的婚禮，新郎是範琛琛。
柳姣不想嫁給範琛琛，當眾逃婚。
被範琛琛抓回來拜堂。
是一場很特別的婚禮。
後來聽說柳姣婚後過得很幸福，範琛琛什麼都順著她。
薑沅抽時間回了宗門。
路然長老依然在閉關，宗門和以前一樣。
相處時間久了，薑沅再笨都知道徐牧的心意了。
“我不打算找道侶，隻想一輩子和我的劍過。”
徐牧成熟了很多，但對薑沅的喜歡一直沒變。
“我知道，我隻想一輩子給師姐做飯，不求其他。”
薑沅無奈，隨他去了。
後來薑沅飛升仙界，徐牧也緊跟著飛升了。
許多年以後，修真界還有人提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