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宇其實是關心則亂,其實到現在也想明白了。
斟酌了一下,還是讓人把顧泠月請到了書房裏。
別的沒問,先問了張銳澤的情況,他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令孫目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畢竟被人借走了壽命,我之前掐算了一下,還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間了。”
張天宇和張彬“謔”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眼的緊張。
“顧大師,那怎麼辦?”
“會借走別人壽命的,本身不是出了問題需要壽命,就是還有別的什麼用處。
但是借走壽命,一般都是為了延長自己的壽命。”
張家兩父子互相對視一眼,“顧大師,您看這事會不會是張家人內部做的,畢竟您說這儀式花費時間不短。
要和銳澤長期接觸,且不會起疑心的隻有張家內部人。”
顧泠月挑眉,就知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也不需要她提醒。
“的確是這樣,既然張老先生已經自己猜出來了,也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
看來他們兩個也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了。
“那要怎麼辦?張家人口基數龐大,不太好查,太直白的詢問的話,也不太好。”
“那老爺子可以舉辦一個宴會,把人都叫來,隻要往我麵前一站,我就能看出是誰拿走了張小少爺的壽命。”
若是還是找不到的話,顧泠月也沒轍了。
這很顯然是個好辦法。
顧泠月其實也不是個管閑事的性子,可既然答應了人家,張家還不好得罪,那就盡心盡力的給人家把事情解決了吧。
現在張家的繼承人出事,一個個遠親高管啥的,都被嚇得不敢出聲,也不敢往張家人身邊湊。
更別提辦什麼宴會了,張天宇辦宴會更奇怪,但為了找人,還是找個辦法最快,也最簡便。
所以,張天宇就以歡迎顧泠月的名義辦了宴會,幾乎把跟張家有關係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赴會的人雖然覺得奇怪,但被通知要參加宴會,滿心疑惑還是去了。
顧泠月跟著張天宇,在宴會裏來回穿梭查看。
找了一圈,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不禁讓她犯了難。
“張家再沒有其他人了嗎?跟張銳澤走得近,不管是平輩的還是長輩。”
張天宇本來想回答沒有的,但是猛然想起,他們家還真有這麼一個長輩。
他們家裏的定海神針,那個活了快要兩百年,深居簡出的老太太。
那是張天宇的太奶奶了,據說已經活了一百五十多歲了。
但是人很精神,也不顯老,前一段時間還把銳澤叫回老宅陪了她好長時間的。
老人很喜歡孩子,加上他這一代就他自己一個人,他又隻生了張彬一個兒子,張彬又是一脈單傳生了銳澤,老人更疼他們。
張天宇猶猶豫豫,老人很慈祥的,又是家裏最年長的長輩,一直對他們疼愛有加,不至於動她的後代子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