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更別提林娟的畫像還是黑白色的，這就更難分辨了。
這種一段又一段的東西是什麼？
李安問完了之後，換來了顧泠月長久的沉默。
好半晌，她才抬起手，將靈力注入了一直隨身攜帶的傀儡絲裏麵。
“你們看是這個嗎？”
傀儡絲在太陽光下，透明的幾乎要消失了一樣，隻能在偶爾反光時看見。
但是的確很像是圖像上出現一段又隱匿的細線。
“唉，對對對，就是這東西。”
那個發現了這個線索的警察，指著傀儡絲驚喜的喊道。
顧泠月動動手指，收起傀儡絲。
黑衣人其餘地方都沒露出來，偶爾露出來的部位隻有手指。
但是那個手指很明顯不是人類的手指，而是球形關節的木偶手指。
手指上纏著細線。
李安現在已經發現了不對，顧泠月在收起手中的絲線之後久久的沉默。
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腦子轉的也快，本身又是個老油條，幾乎轉念一想，就知道了怎麼個情況？
顧大師估計已經知道作案的人是誰了，畢竟他們通靈者不需要太多的證據，就能抓人。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是他們能明白的。
而顧大師久久沒有動作，隻怕那個作案的人是她熟悉的人。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種時候他沒辦法勸，隻能拍了拍顧泠月的肩膀。
“顧大師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看這樣子，應該是您玄門那邊的人，我們是插不上手了。”
顧顧泠月沉默著點點頭，她之前是有那麼個懷疑，但是卻沒想到查到最後，真的是自己懷疑的那個人。
那麼她所看到的一片迷霧，也無法掐算凶手，就說得清了。
肖傑和她不是一個體係的能力，她其餘的都能搞定，可偏偏就無法搞定肖傑的古怪能力。
倒不是肖傑的能力有多強，而是術業有專攻，她又不是神，總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雖說不能憑著傀儡絲和球形關節就給肖傑定罪，可是這個國家正統的傀儡師傳人就隻有肖傑一人。
其餘都是肖家的旁支，雖然也會，可都是半吊子。
而且最主要的一個證據，就是那露出來的人偶指節，那手指上的球形關節。
顧泠月出山之後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多少有點反應不過來。
若按以往她的性子，她應該大義滅親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塵世之間待的久了，昔日那個不食人間煙火，也不懂人情世故的顧泠月，突然有了人的情緒。
她不太想動手抓肖傑，縱使知道這是錯的。
顧泠月糾結了半天，也知道這事別人幫不了忙，但她還是想找個人問問，幫她出出主意
本能的，就把電話打給了白祁言。
白祁言此時剛好拍完一場，正在休息。
看到是顧泠月的電話，還有點不信，這是第一次，顧泠月主動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