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幾個人的說法，它們是被人打暈後到了屏風上，那就不是被別人換魂到屏風上的。
本來這屏風上的靈魂被消磨完，富人們就會換一批靈魂供他們繼續取樂，自然有辦法把靈魂禁錮上去。
在屏風上已經超過了半年，估計原身不是死了就是成了植物人，到時候也讓周家查一下好了。
有名有姓，還記得住址，查起來很容易。
若是還有身體的話，可以試試能不能送回去，若是沒有的話，就隻能送到地府了。
隻是在詢問它們的途中，顧泠月發現了一件事情。
這幾個鬼魂身上，在身體深處都有一枚黑色齒輪。
顧泠月取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東西，很像人偶身體裏麵控製活動的齒輪。
這齒輪上麵本來還連著靈力絲線的，等到顧泠月發現的時候，靈力絲線已經消散的幹幹淨淨，半點殘留也沒有，最後一點線索也斷了。
顧泠月氣惱卻沒辦法。
這東西看起來像是傀儡師所用的某一種術式，但是顧泠月不太了解傀儡師這一類的職業。
而且不像是東方的傀儡術，反倒像西方的。
自己不知道，那就找懂行的。
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多，應該沒睡。
翻出通訊錄，找到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肖傑，正在拿著雕刀雕刻著木偶，還差最後一個步驟，一個木偶就完成了。
正在這時候，顧泠月的電話打了過來。
肖傑手一抖，在木偶完美的臉上斜著拉出一道傷痕來。
肖傑憤恨的罵了一聲，沒好氣的接起電話，“喂，誰，幹嘛？”
顧泠月把電話拉遠，不會這個點還在做木偶吧。
“肖傑，問你個事。”
一聽是顧泠月的聲音，肖傑的火氣又消下去了，顧泠月救過他，還是他的大主顧。
“什麼事，你問？”
“東西方的傀儡術有什麼區別嗎？”
“有啊，東方傀儡術操縱的是木偶，多數是用傀儡絲。
動作相對靈活一些。
西方傀儡術操縱的是上弦的人偶，有一套固定的程序，需要定時維護，所以靈活度不高。
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顧泠月斟酌了一下，還是說了，“西方傀儡術裏麵的齒輪可以安在人身上或者鬼魂身上嗎？”
“你從哪裏聽的，傀儡師是不會把傀儡術用在活人身上或者鬼魂身上的，有違正道規定，會被靈協通緝的。”
顧泠月把手裏的齒輪拍照發給肖傑。
肖傑仔細辨認了一會，神情凝重，“還真是製造人偶的其中一個機關，傀儡齒輪。
很大概率是西方的傀儡術走了邪術師的路子。”
東方的木偶靠球形關節和傀儡絲來活動，一般東方傀儡師不會使用齒輪這東西。
他們認為用齒輪製造出來的人偶，那就是個機械道具，不是人偶。
顧泠月打聽了一堆事情，最後掛電話的時候還是滿頭霧水沒有解決。
屏風很顯然是他們東方人的手筆，西方的術師哪有精通符咒這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