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聽到半夜有人在哭,淒淒楚楚的,哀怨婉轉。
晚上時不時的能看見人影閃過,保姆還看見有人在陽台上唱戲,咿咿呀呀的。
我爸想把宮燈毀掉,可是用了各種方法,那盞宮燈都無法被毀壞。
被逼到沒辦法,我們全家搬離了原本的地方,到了其它地方暫住。
可哪知道第二天一早,這盞燈籠又出現在新家的茶幾上。
明明出門之前,我把它鎖在了好幾重的保險櫃裏。”
顧楓說到這裏,崩潰的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
白祁言給他倒了杯冰水,顧楓一口氣喝了下去,情緒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我們被逼的接二連三的搬家,可是根本沒用,這東西好像認定了我們,不論我們搬到哪裏,它都能在第二天找到我們,出現在我們家裏。”
他這一激動,身上都陰氣漲的快了一些,都要侵入身體了。
額頭上,手上都滲出了冷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因為陰氣侵入的緣故。
顧泠月抽出一張符籙,隨手甩到了他身上。
顧楓身上的陰氣被驅散,他隻感覺身上驟然一輕,那股總伴隨著自己的陰冷寒氣也直接被驅散了。
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泠月,他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為跟白祁言是好友。
他把這事當苦水倒給了白祁言,白祁言說他認識一個大師。
家裏都找了一堆大師了,但那個燈籠還是纏著他們,根本沒解決。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他才跟白祁言過來這裏。
原本他以為見到顧泠月已經是最大的收獲了,沒想到這個顧大師竟然是真的有本事。
畢竟他們被那個燈籠纏的時間太長,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發生了倒黴事。
甚至身體都開始出狀況,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輕鬆。
顧楓握了握手,手心裏的冷汗也消失了。
他才有力氣繼續講下去。
“一個月前我爸出了車禍,但好在沒出太大問題。
但半個月前我媽進了醫院,一星期前我弟弟從威亞上摔了下來,差點摔斷肋骨,家裏就隻有我和妹妹還沒出事了。”
“不管那個燈籠有沒有害人的心,你們長期接觸陰氣這東西,就會降低自身運氣。
陰氣入體,也會引發身體一係列的疾病。
至於你暫時還沒出事,是因為你自身陽氣比他們要重,被侵蝕的慢一點。
你把燈籠帶過來了嗎?”
顧楓搖搖頭,“燈籠還被鎖在保險櫃裏,可即使我們已經盡量不和它接觸了,還是沒用。”
顧泠月點點頭,“一旦被纏上,就算不接觸也是沒用的。”
“那顧大師現在有空嗎?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現在老爸應該在家,妹妹去陪老媽和老弟去了,讓老爸看看這個顧大師。
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老媽年輕時的翻版,不過比老媽線條淩厲。
而且氣質也是清冷這一掛的。
“走吧,早解決早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