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半夜都不敢睡下,怕的不是鬼……怕的,是錯過你的表白。】

“嗬,舔狗。”

刷到抖Y晚間煽情文案的高唱白,看著評論區裏齊刷刷的“舔狗”,讚同的翻了個身。

然後趁著奢品綢緞的絲滑慣性,又翻了一個。

床大,任性。

有條件的話,這張床甚至支持三四個人一起翻身。

隻可惜,這張床的擁有者不是高唱白,隻屬於他工作內容的一部分。

別誤會,他不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他的工作,是凶宅試睡。

同樣是“睡”,他工作的技術特點,和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有極相似的地方。

很硬。

八字硬。

一句“驛馬照命,奔波勞苦”的批命。

讓他有資格在不同女人或鬼物睡過的床上,平安無事的打滾了整整五年。

憑借師傳的半吊子道術,和自己琢磨出的一套鑒鬼方法,高唱白在二十四歲的年紀,早早完成了財富自由。

五年的時間,讓高唱白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

甚至在本該刺激驚悚的凶宅調查生活中,活出了一絲枯燥乏味的平淡。

因為他夠硬。

上敢和貓臉老太太一起洗澡,下能幫無臉女大姐姐穿胸罩。

所以大部分時間,麵對他的鬼物都十分的“溫順”。

對高唱白來說,這些鬼要比難纏的人際關係可愛不少。

起碼人際關係不像這些鬼,能一直散發小錢錢的味道。

眼下。

高唱白所處的位置,就是一間坐落在河穿市郊外的別墅,也就是所謂的凶宅。

是一位富婆通過事務所助理,花重金雇傭高唱白,來鑒定別墅中是否存在某些不幹淨的“東西”。

據富婆本人描述。

這間別墅,是她失蹤丈夫的名下房產之一。

但是她住進別墅之後,才發現別墅存在小小的“瑕疵”。

在每天晚上1點半左右,她都會在別墅的臥室中驚醒,並且能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掙紮聲。

那掙紮聲很怪,除了能模糊分辨出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之外,根本無法具體聽清“他”究竟在說什麼。

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應該選擇報警或者去醫院就診。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富婆聯係上了高唱白。

“其實說實話……”

“哪怕沒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這間別墅的裝修風格看起來也很獵奇好嗎?”

“尤其那副占了整個牆麵的單向透視落地窗,原房主是有暴露癖?”

“有錢人就是玩的花。”

高唱白嘴裏吐槽著別墅暗黑總裁風設計,還不忘斜了一眼掩住了整個落地窗的黑色窗簾。

自從他進入這間臥室之後,就對那副能完整看見室外的單向落地窗,產生了些許的不適。

稍微有些精神潔癖的高唱白,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落地窗的窗簾拉上,然後才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距離鬧鬼的午夜一點半,還有一小段時間。

不急,先刷會兒抖Y。

直到高唱白在那張鋪著絲綢的大床上,翻了第10086次身之後。

他才淡定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當高唱白發現自己手腕上勞力士的指針,已經指到一點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一翻身,神清氣爽的吐了一口氣。

“到點兒了……”

“上班,搬磚!”

高唱白坐起身來,從自己的工作背包中,取出了一件件看起來十分尋常的小型電子產品。

諸如測溫計,手電筒,照相機等等。

這些小巧常見的電子工具,看起來和凶宅鬧鬼並不協調,卻被高唱白一一打開開關,像擺攤一樣被攤在了大床上。

隨著一連串“哢嚓哢嚓”的拍照聲,高唱白的聲音回蕩在閃爍著燈光的臥室裏。

“嗯……夏季室溫五度,達標。”

“手電筒不斷閃光漏光,達標。”

“嘶——燙燙燙!”

“符籙自燃示警,達標……”

“完美,確定是一間可愛的凶宅,又可以加錢了。”

“……不過怎麼沒看到鬼的本體?”

“不應該啊……”

高唱白微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隨即,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

找不到鬼不打緊。

一分錢一分貨,雇主選擇的業務,是讓高唱白來驗證別墅是否“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