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寒地凍。裏麵融融如春。
雲殊吃著瓜子,笑眯眯的側耳聽著老王爺講述他當年在戰場上的一些趣事。夜越來越深,北風呼嘯。雲殊覺得腰酸背痛,腦袋嗡嗡的響,好像有人在她的腦袋裏敲鑼打鼓。
雲殊皺了眉頭,發覺身體不適。想要起身,眼前一黑,地下直往下墜。
“雲殊”
司空業眼疾手快,及時伸出手去抬雲殊的腦袋,避免她磕到頭。
“雲殊”
雲殊暈了。王府大亂。
庭院大雪簌簌而落。廊簷下,燈光如晝。老王爺等在外頭,任由白雪飄進廊道,落了他一身。他的思緒飄回了當年處於心愛女子的那天……
屋內
黎策沉思把脈。屋內靜得出奇,落針可聞。
“如何了?”
司空業焦急得踱步。
黎策僵硬的臉上突然含笑,並起身行禮,“恭喜王爺。王府準備添丁”
笑容如漣漪一樣在司空業的臉上,一層層蕩開。
老王爺聽到了好消息。腹腔爆發出渾重的笑聲,“賞,全部都有賞”
雲殊這一暈,醒來時,已經第二日的午時。司空業撐著搭在床邊,雲殊一動,他就醒了。
“雲殊,可好些?”
“嗯”
雲殊撐著坐起來。司空業臉上的笑容深如雕刻。雲殊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什麼了,但她不動聲色。
倒是司空業耐不住,揉搓著雲殊的手,“王妃,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如此高興?”
雲殊佯裝生氣,“不想知道”
司空業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後又揚起來,“雲殊,本王要當爹了”
雲殊終於破防了,捂著嘴笑起來,“我自然是知道了。我昨日已經找陸阿翁看過了”,身邊的人一個個接連成親生子,她能不急?
司空業板起臉,一臉凝重,“你為何不告訴我?若是今晚,我沒來得及接住你,你知不知道,頭就破了?”,司空業驚魂未定。
雲殊吐了吐舌頭,露出俏皮的笑容,“阿貘,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找個好機會同你分享……”
“哼”
輪到司空業生氣了。雲殊像哄小孩一樣,輕聲軟語的哄。哄了老半天,司空業才重新展現歡顏。
在一個初秋的天。蒼穹湛藍,澄澈透亮。一盆如洗的天空上,沒有任何白雲。陽光柔和不刺眼。枝頭逐漸發黃的樹葉隨風而起,在空中盤旋後,猛然墜地。外麵上鋪了一層金黃金黃的地毯。
經過一夜的發動,雲殊迎來的自己的孩子。像開盲盒一樣,一下子來了兩個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家夥。
屋內,老王爺爆出如獅子般的哄笑。他一下子迎來了兩個小孫子。一邊一個,被老王爺小心翼翼的抱著。
小嬰兒特有的軟糯“哼唧”聲化了在場大老爺們的心。大家都在排隊,眼巴巴地等著抱孩子。司空業被雲殊趕出來後,站在第一位,幾欲要伸出手去接孩子。
“父親,兩個孩子頗有重量的。我來幫一個……”,一個初為人父的男人,眼神裏充滿了慈愛和殷切。
“不打緊,為父的親孫兒,為父抱得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孫子,老王爺愛不釋手。
“父親”
司空業可憐而卑微的乞求。老王爺瞥了他一眼後,把老二讓出去了。“別毛手毛腳的,把孩子抱壞了”
司空業苦笑。他的孩子,他能不小心?
剛出生的孩子,皺巴巴的,看不出來像誰。司空業伸出手指去摸嬰兒的柔嫩皮膚,突然被孩子一手抓住了大拇指,下意識就想往嘴裏塞。司空業嚇得把手縮回來。
一旁的黎策笑津津的提示,“王爺,孩子餓了”
北蕭王府迎來兩個孩子,舉城同慶。
雲殊一下生了兩個孩子,耗費了她巨大的精力。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來。好在年輕,底子好,很快就恢複了。
“孩子……有點醜?”
這是當娘後,醒來的第一句話。司空業哭笑不得。“哪個孩子剛出生不是醜巴巴?你姑且等等。過幾日後,孩子會長開了”,他司空業的孩子,自然不會差勁。
雙生子並排躺在床榻上。不是吸吮著嘴巴。有憋著嘴看了看,雖然還小,已經看出不像她了。日後再生個貼心的小棉襖就可。
百天後,雙生子終於了自己的大名司空珺璟、司空珺燁。往日都是阿猙、阿獰的叫小名。兩個小家夥可聰慧了,深得老王爺關心。再大些,他們就能跟司空業上戰場了。
闔家幸福,皆大圓滿。
……
故事到這裏結束。其他人的番外,看情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