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川猜到了這一點,但是不敢去想,直到聽見她自己親口說出來,呼吸一窒。
“為什麼?”
江嶼川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幾分,下巴靠在她頭頂,溫熱的手在她背後輕拍。
“因為江承總是打我,瑾玉對我也不好,同學嘲笑我,我很難過,後來我好像病了,自殺傾向很嚴重,直到那天我終於忍不了了,洗澡的時候拿了小刀。”
她哽咽了下,繼續說,“周筠發現了我,把我送到了醫院,後來醫生說我得了抑鬱症…而後周筠就陪我治療,保護著我,慢慢的病情有了好轉,但是始終無法根治。”
江晚挪動身體,與他平視,看他眼裏藏著淚,眼角泛紅,“不是吧江嶼川,你該不會要哭吧?”江晚笑的身體發顫。
“沒有的事。”
行了,嘴硬你最在行了。
“後來呢。”
“後來…”
她故意延長語氣,讓他猜測。
“後來我遇見你了啊。”
他怔住,“我?”
“對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嗎。”
___“…我家也住這兒。”
___“…我叫江晚。”
___“好巧啊,我也姓江。”
…
“記得。”
“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我們剛開學就見過了,隻不過你不記得我,然後…”
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你…咳一見鍾情?”
江晚難得大方承認,眉眼彎彎,嬌俏一笑,“對啊。”
他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把她往懷裏一按,“小孩子懂什麼。”
“你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接著又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後來你知道的那樣啊,我追你,你不幹,我不追了,你又…”
“咳…我說病情。”差點又把自己推火坑裏了。
“後來差不多就好了,因為你,我的希望。”
江晚從見他第一眼起就覺得自己“得救了”,雖是誇張,但事實好像就是如此,她找到了可以治愈她的人。
“江晚。”
“嗯?”
“我愛你。”
江晚抱緊他,聽著他的心跳聲,彼此的情意此刻到達了頂端,碰撞再碰撞,火花四濺,愛意洶湧。
“我也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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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春節的後幾天,也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說來也巧,她們在一起時是多年前的二月七日,去領證時是二月十七日。
一大早江晚就被他叫起來。
“你幹嘛啊,我要睡覺!”
“你忘了昨晚答應我什麼了?”
江晚迷迷糊糊的根本睜不開眼,哪能想起來昨天說了什麼,答應他什麼了,都怪他,天天就知道折騰她。
昨晚情到濃時江嶼川問她,“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江晚那是被奪了所有感官,隨便胡亂的說好好好。
“說好了去領證的呢?”
“領證?領證?!!”
江晚被嚇得直接坐起來,“你說什麼?”
“醒了就好,還怕你賴賬,快點收拾一下,走了。”
江晚就這樣你迷迷糊糊的進了民政局,又出了民政局。
她正想仔細研究一下結婚證,結果就被江嶼川奪走了。
“你幹嘛?”
“我保管,怕你弄丟了。”
江晚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總之他現在有老婆了。
立刻在群裏發了結婚證照片。
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的來。
“哥,你這終於抱得美人歸了啊。”蔣旭嘲笑他。
“恭喜。”傅城淡定的說。
“江哥請喝酒!”肖澤宇也湊熱鬧。
江嶼川一個沒回,又把照片發給周筠。
“大舅哥。”
周筠正抱著沈妤睡覺呢,看見他發來的消息,嗤之以鼻,“我不認你。”
那邊又發來,“不認也沒用,板上釘釘了。”
…
能發的人他都一一發了個遍,這才滿意的收回手機。
江晚看著他抱著手機不撒手,足足幾分鍾了,“江嶼川,你這是在幹嘛?剛領完證就把我扔一邊了?”
“沒有,走了,回家吃飯。”
“……”
…
小劇場:
江嶼川:(向全世界)我結婚了!
江晚:“………”看你那不要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