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晚風還帶著些許燥意,他走在路上,許是剛剛喝了點酒,暈眩感還在持續。
周筠出了小區,漫無目的。
思緒飄散到各處。
他想告訴自己,她是妹妹,一直以來都是,可是他好像再也騙不了自己了,自從到國外,思念感不斷迸發,湧向心尖乃至四肢百骸,肆意生長。
今天剛到家就趕過來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隻想快點見到她。
看見她,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塵埃落定。
想抱她,想詢問這些天過得好不好。
想問問她還願不願意。
……
周筠回家時已經深夜了,他又去喝了幾杯,醉意染上心頭,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周瑾玉在客廳裏等他,怎麼也不見他回來,心裏有些著急,將近兩個多月沒見到兒子了,回來不僅一句話沒說,到了晚上還不回來。
“說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著急也沒用,趕緊睡覺去。”江承不耐煩的衝周瑾玉說道。
“江承你什麼意思?那是不是你兒子啊,他不回來你一點不著急嗎?”
他起身往屋裏走,“我沒空陪你吵架。”
門口傳來聲音,周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聽見他爸媽吵架的聲音。
沒心思管,也沒力氣管。
“兒子,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喝那麼多酒?”
江承看他喝的爛醉,本來就煩躁的心情瞬間爆發。
“去了趟國外還學會酗酒了,我是讓你去讀書!不是讓你學別的!”
周筠頓了頓腳步,半晌才回了一句話,“少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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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川帶著回了家,一路上不安分極了,一會兒捏捏他的臉,一會兒戳戳他的腰,他被氣的簡直沒了脾氣。
好不容易才把她放回床上躺著。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讓晚晚喝酒了?”
“她和朋友見麵,開心就多喝了幾杯。”江嶼川勾唇一笑,眼神寵溺的看著床上的她,小臉紅撲撲的,可愛的讓人想咬一口。
“今晚你睡客房聽到沒?”
“媽,我在你眼裏就那麼禽獸?”
“你自己想,那次我打電話給晚晚,為什麼是你接的?”
說到這紀顏心女士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天早上她想問問江晚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打了個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好不容易接了,結果電話裏傳來的是她兒子的聲音,對此她還罵了江霖淮好幾天,說什麼兒子都學了他的壞了。
(江霖淮:我挺冤枉的。)
江嶼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輕笑了一聲,“我一件壞事都沒幹。”
“你最好是這樣!”
“不對,你還想幹幾件?”
江嶼川看他老媽嚴肅又一副你要是敢就揍你的樣子,有些好笑,“知道了,我馬上就走。”
紀顏心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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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晚就醒了,剛睜開眼睛,頭還有些暈。
坐起身子,四周的環境竟然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