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不甚在意的補全了一首詩,車廂裏的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微妙了。
有這麼一個自爆丫鬟在,當她的小姐不吝於一場災難。
楊薇兒全程都是小臉紅撲撲的,羞恥得簡直想咬人。
偏偏性子又比較軟弱,怯怯懦懦的。
半點威嚴也沒有。
除了動手掐人,揪耳朵什麼的,根本沒法壓製住綠衣小丫鬟。
三裏的路程很短,陸遠自知不能久待。
這位妹子的臉皮那麼薄,現在還是一副泡泡茶壺的模樣。
繼續蹭車去北市實在有些難為人,幹脆到了城門口就出言下車了。
從南往北走而已,而且還是鋪著石板的街道。
起碼要比入城吃灰舒服得多。
車窗簾子被放下,頎長身影慢慢在後方步入城門。
小鹿瞅了一眼悵然若失的小姐,默默的把小茶幾上的紙張遞上。
“小姐,他才剛下馬車,那麼快就舍不得了呀?”
“呸,你不要瞎操心!”
“哎呀,小姐的臉又紅了呢!要是老爺知道了他的心肝寶貝被人偷走了心......”
“我才沒有,你回去不要亂說!”
一把搶過麵前的紙張,入目的‘贈薇兒’三個字又讓她芳心一顫。
仿佛耳朵根也染上了粉色,頓時不敢再細看,趕緊的卷起來收到懷裏藏好。
這些誇讚的詩句,無疑是一劑猛藥。
光是上回得了前兩句,已經足以令人遐想了。
現在被原作者親自補全,更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醞釀著。
讓人頗為羞赧不已。
車廂裏的小鹿是向著她的,以後也會作為陪嫁丫鬟跟著。
一想到要嫁人,楊薇兒不禁又有些向往。
這夫唱婦隨,才子佳人什麼的。
比那些戲曲話本傳頌的還要美好。
但駕車的是鍾叔,阿爹恐怕要知曉了......
羽林衛營地裏。
外出參加軍演的士兵還沒有回來,沒去看的士兵們都在翹首以盼。
突兀的看到陸遠回來,紛紛聚集來追問起了詳情。
他簡短的述說了一會當時的場景,很快就閃身跑路了。
沒啥好說的,反而有種王婆賣瓜的意味。
還不如讓他們聽其他人來說。
陸遠匆匆去實驗室找一下陳倩,稍稍的溫存了一會兒。
順道在這裏吃完午飯,叮囑著妹子有空過來耍,趁著午後直接帶上書箱回南市了。
他下午還得入宮請大假,不能在這裏耽擱太多時間。
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發酵。
大多數人已經回城了。
無論是營地裏,亦或是皇城的各處,全都變得十分熱鬧。
路上充斥著各種的聲音,全是關乎著軍演的。
不管是瞧不上眼的城衛軍,還是津津樂道的黑羽衛,或者是備受推崇的火器營。
無一不被極速的傳播著。
大大的激發了一波參軍熱潮。
陸遠在家裏小憩了片刻,轉眼就被敲門聲給打斷。
他打開門一看,發現魏公公又找來了!
聽這語氣,似乎還找了一段時間。
目的地依然是西市的慶寧茶樓,去見的人自然是若瀾了。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看到他推門而入的時候,還氣哼哼的別過了臉。
桌上全是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散發著陣陣的香氣。
一壇酒開了封口,妹子的桌前盛滿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