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西很無奈的被提溜到了鄭家莊子,他青龍堂手底下那所謂的二百多號“精英”在鄭霄的超級威懾下立刻一轟而散,留下幾個鐵杆的硬是跟著閻老西一起進了莊子。
自古以來打架打輸了都得認罪或者認罰,不管是戰場上還是混混們打架地地盤都是一樣,閻老西和他那些手下自然也非常清楚這個道理,自己這個小巫麵對如此大巫當然是無可奈何了。
什麼人最可怕?一見血就能殺人的人才叫可怕,在閻老西麵前這個類似白麵書生似的人物產生不由產生了忌諱,他到底是什麼來路,這個江湖老油條還未弄明白,可現在他最害怕的是鄭霄會不會呆會兒又放出什麼老鼠、蟑螂、水蛇之類的在他身上,變態似的折磨他,但雖然也不是害怕,但如今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打架輸了不怕,怕的是堂堂一個幫派老大被人如此折磨一通,此事要是傳揚出去,那還不是被人捅死來的痛快。
“別跟我廢話了,既然老子栽在你們手裏了,要殺要剮隨便!”閻老西思考再三,終於忍不住在大院裏喊了起來。
院裏沒人,黃昏時光,不免讓人感覺陰森森地。
閻老西又連喊了三聲,依舊沒人答複他們,他和手下的那幾名鐵杆小弟被活活地綁在柱子上,既沒有鞭抽,更沒有拿燙烙鐵折磨,一般被其他黑社會分子擒住往往先是一頓暴菜,雖然身體上極其不舒服,但對於像閻老西這樣闖蕩江湖的前輩來說,這樣一來心裏往往非常舒坦,打完一頓泄了火,再來個和談,地盤分分均勻,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可現在就這樣幹擱著,惹誰心裏都難受。
閻老西現在一直注視著院子周圍的陰暗的洞穴和身後看不到的地段,他想到前天睡在床上的事,半夜隻聽到枕頭邊“吱吱”的聲音他也沒在意,可睡意朦朧再用手去抓老鼠的那一刹那,他差點沒被嚇死,兩條餓的發暈的蛇竟在枕頭邊搶著吃一隻老鼠,當他見到這個場景之後,直到昨天晚上才稍微緩過勁來,現在的他總擔心著突然之間四周就跑出無數老鼠,然後又有無數的蛇拚命追這樣老鼠……
世界上本沒有鬼,想的多了便有了鬼,夜漸漸深了,院子裏突然來了兩個鄭家莊子的院丁,也許是餓的,閻老西已經變得迷迷糊糊了,透著院子兩側回廊昏黃的燭光,隱約的似乎看到了地獄中的黑白無常來索取他性命!
閻老西大叫,把身邊的手下給嚇了一跳,也讓那兩個過來傳話的院丁給愣了一跳,當然這大概隻能怪他們身上一黑一白的衣服的緣故了。
“啥?你們家莊主請……請我們喝酒?”閻老西被其中一個傳話院丁的話給嚇了一跳,踩過無數盤子的閻老西心裏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滿是疑惑的幾人被左拐右帶的進到了鄭家莊子的主院,果然隻見主院內燈火通明,一桌上好的酒席擺在上麵,全都還冒著熱騰騰的熱氣,被活活綁了幾個時辰的閻老西他們此刻肚子裏早就開始叫了,但老江湖到底還是老江湖,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請吧,我們莊主就在裏麵等你們!”院丁擺了一個手勢就匆匆離去。
閻老西幹咽了一口口水,謹慎的望了望四周,跟後麵的幾個手下暗暗眼神交流了一下,才敢探著上前,顯然他們是被剛才的氣勢給嚇怕了。
走到主院門口,隻見鄭霄一人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屏風對麵,欣賞著剛剛掛上去的一副田園山水,此刻裏屋的氣氛倒一點也沒有煮酒論英雄、大擺鴻門宴的氣勢,而有的恰恰卻是與他們身份極其不對稱的田園愜意之感,滿桌的農家菜讓閻老西剛剛懸著的心立刻放下一半。
“這……”閻老西細細掃了掃主院四周,也沒有其他人,就隻看見鄭霄一人,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想問的話也不由從新咽回了肚裏。
“坐吧!”鄭霄轉身顯得一點也不拘謹,掃了一眼有些呆若木雞的閻老西又道:“這桌酒菜是為你們準備的!”
“你什麼意思就別明了的說吧,爺就隻想來個痛快點的!”閻老西心一狠,很是倔強道。
“哈哈!好氣魄!”鄭霄點了點頭,不慌不忙上前坐下看著他又跟著問道:“我說老閻,你現在家裏有三個夫人,大夫人賢惠、二夫人聰慧、三夫人雖然有些潑辣,但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而且還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兩個七歲的女兒,聽說三夫人也有孕在身了,你可是福氣不小啊!”
“沒想到莊主打聽的這麼清楚,我閻某十三歲就出來闖江湖,從進這條道的第一天就明白一個道理,江湖事江湖了,一切都衝我來,不要累及家人,如果莊主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你盡管開口,即便要我這條老命我也會給,隻希望你不要傷及我的家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閻老西倒也還是條漢子。
“別誤會!”鄭霄笑著忙道:“我說這些隻是為了說明,你老閻雖說都在打打殺殺的過日子,但也算是一個顧家的男人,不然你也不會將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送到揚州最高的學堂去,幾位夫人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