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浙市不愧是南方,果然是要比索南市暖和一點,大中午的太陽照下來暖洋洋的,安寧有點犯困了。
“困了?”宮宴禮牽著安寧的手問。
“又困又餓,我們下午有行程嗎?”安寧這句話一出,宮宴禮就明白安寧什麼意思了。
“小丫頭是不是想吃完飯就去睡覺啊,就你最懶了”。宮宴禮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像逗小孩一樣跟安寧說話。
“走吧,我們直接去酒店吃飯,然後睡個午覺,晚上有很重要的客戶,你養好精神”。宮宴禮笑眯眯的,在路人眼裏他們好像很恩愛的一對情侶或是夫妻,但是隻有安寧清楚,他們的關係見不得光,她是陰溝裏的老鼠,這段感情摻雜了利益與權利,分明是一筆交易。
酒店房間內,昏暗的燈光,雙人床,安寧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早已習慣。
一雙寬闊的臂膀從背後抱住了安寧,宮宴禮將頭靠近安寧的脖頸,溫柔的親吻著。
安寧緩緩轉過身與宮宴禮四目相對,細碎的吻接著落下,溫柔的親吻逐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她被吻得有些缺氧,腦袋發空。宮宴禮的手不安分的在安寧的胸前探索著,安寧紅撲撲的雙頰更加滾燙,不自覺的發出了低聲的呻吟。
雲雨過後,安寧靠在宮宴禮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安寧,你自己看看你的家庭條件,我們沒有以後的!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你跟我一點都不般配”!沈易安麵目猙獰,滿眼都是厭惡,對安寧說下這狠心的話。
“我跟我的家庭沒有什麼交集了,我不會拖累你的,易安,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會好好掙錢,我會配得上你的。”醉酒的安寧雙腿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眼裏的淚水已決堤,模糊到已經看不清沈易安的這副嘴臉。“你說的陪我去看海,以後一起養小狗都是假的嗎?”安寧的聲音哽咽到說不清楚,她依然不死心,她愛死了沈易安。
“假的!你瘋了吧!安寧!你聽好了,我全部都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想過和你有以後,根本不會有人會娶你這樣的女人,你的家庭條件差,工資低,而且居無定所連個房子都沒有,誰會娶你啊,你趁早回你那個窮鄉僻野找個人嫁了!”沈易安衝安寧吼道。
安寧呆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她轉頭看向一邊的落地鏡,她看到自己是這樣的不堪,這樣的狼狽。
沈易安走了,留安寧一個人在這。。。
“安寧?安寧?”宮宴禮眉頭微蹙,他輕輕拍打著安寧的胳膊,試圖叫醒她。
安寧猛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她打量著四周,鬆了一口氣,這是在五星級酒店,不是在那個破出租屋,她身邊的人是身價過億的富豪而不是那個狂妄自大的毛頭小子。
安寧的眼角還有淚花,她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撲進了宮宴禮的懷中。
“做噩夢了嗎?”宮宴禮低頭摸了摸安寧的腦袋,輕聲問道。
“嗯”安寧的聲音軟綿綿的,還夾雜著一絲哽咽,讓人好不心疼。
安寧掙脫了宮宴禮的懷抱,隨意的裹上了純白色的浴袍,從那隻價值幾十萬的包包裏掏出了一支香煙,她拉開窗簾,整個浙市的夜景呈現在她的眼前,她現在站在最高處俯瞰所有人。
宮宴禮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安寧的身後,輕輕的將安寧手中的半根煙奪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宮宴禮深深的吐了一口煙,問道“不開心嗎?怎麼睡醒之後就這樣了?”
安寧沒有回答,反問道“我們住的這個酒店是浙市最貴的嗎?”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很冷漠,好像在跟誰較勁。
宮宴禮被安寧這句話問的一愣,滿臉疑惑。
“不是,最貴的是曼斯特酒店,就在前麵,不過我們住的這個也是跟它差不多的”
“我明天不要住在這了,我要住曼斯特,我要住最貴的”安寧說話的語氣很像小孩子,好像在和誰攀比,又好像在和誰慪氣。
“好”宮宴禮笑了笑,說道“你現在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一樣”。宮宴禮剛認識安寧的時候安寧跟沈易安分手半年多了,那段時間安寧過得很狼狽,很像一條流浪狗。
安寧被他這句話吸引了“你剛認識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樣的,你能跟我講講嗎?我想聽,我都忘記我以前是什麼樣了”。安寧的表情淡漠,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