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友誼篇大結局(1 / 3)

“那天拍畢業照,其實,我給我們班在校園廣播站點了一首歌。”

“是紀念嗎?”

“是紀念。”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裏開的好皎潔,現在倒計時也不剩幾天,腳邊的紙片來不及去撿。

仿佛是快要衝破壓力的繭,離校後大家又各自熬夜。

早上的黑眼圈,課上的小困倦,一天一天又一天,我隻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說聲再見,遺憾感謝都回不去昨天,我隻想銘記這瞬間,我們一起走過的光年。

六月後光年成紀念~

這個班級太傲嬌,什麼課都不發言,但是還是很溫暖,同學之間的寒暄~

壓著課本抄作業,考試上的看一眼,現在想起來會不會覺得很親切~

我隻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說聲再見,遺憾感謝都回不去昨天,我隻想銘記這瞬間,我們一起走過的光年,到達約定好的地點。

我隻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說聲再見,在心中刻下你們的笑臉,看流星劃過天邊,許下我們的心願。

讓現在成為永遠,永遠永遠啦啦啦~

啦啦啦啦…”

單招考試前,總以為單招跟高考一樣,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單招後,回過頭才發現,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們忐忐忑忑地出發,最後輕輕鬆鬆地回家。

單招上岸後,我們幹了很多有趣的事,一群人,一群朋友。

首先是出門打工,我們一共去了兩次成都。

第一次,我叫上濤兒、李笑,還有阿鋒。

中途來了個小章,當時他在市裏親戚的汽修店當免費勞動力。

李笑提前一晚來我家住,為了第二天趕火車。

誰知道他半夜搶我被子,害我根本沒睡著。

早上頂著個黑眼圈,還要叫他起床。

奶奶給我們做了湯圓,加了煮的雞蛋。

我吃不完,叫李笑多吃點。

這小子確實能吃,昨晚上恰巧趕上我家去吃酒席,於是我帶上了李笑,就我們倆,人情寫的一百。

跟爺爺奶奶道別後,我和李笑踏上打工的路。

阿鋒和濤兒已經在火車站等著我倆。

到了火車站,我把帶的啤酒給阿鋒、濤兒他們喝,結果他們都不喝。

這玩意兒我想著也不能帶上火車,隻好自己喝了兩口,扔了。

反正是從別人辦酒席家裏帶的一瓶。

到點,檢票進站。

我們在市裏下車,去接上了小章,順便在市裏吃了頓飯。

那次,我印象最深的是虎皮青椒,特別好吃。

下午一點多去成都的火車,小章自己買的票,所以跟我們不是一個車廂。

我們四個的票,都是我一起買的。

戴好口罩,上車,當天下午五點前就到了成都。

我們先去做個核酸。

因為明天要進的是電子廠,已經聯係好了中介。

中介告訴了我們坐地鐵幾號線到那邊,到哪座醫院去做核酸。

還發了地址。

結果小章非要帶我們換一家最近的醫院做核酸。

阿鋒和小章一輛車,阿鋒是想占小便宜,覺得跟李笑在一路會吃虧。

他倆上了拉客的車,先去了醫院。

我、濤兒,還有李笑,打的網約車,後出發。

到了目的地,我們仨看見他倆站在醫院前,濤兒問:“怎麼了?”

阿鋒說:“做核酸的都下班了。”

小章道歉:“我的錯我的錯。”

我有些無語,生著悶氣沒有說話,又打了個車,帶上濤兒、李笑去四川省第七人民醫院做核酸。

濤兒隨後把地址告訴了小章,他和阿鋒才打車過去。

本來不遠的路程,現在要坐十幾公裏的車才能到七人民醫院。

濤兒坐在副駕駛,已經睡著了,今天長途跋涉。

後排開著窗,吹著風,我看著窗外的風景。

到了醫院,廣場上就有搭著篷,在做核酸的地方。

十幾塊錢,還比較繁瑣,要掃小程序,排隊領試管,做核酸的棉簽,再排隊捅嗓子,做核酸。

夕陽西下。

等我們仨做完核酸,小章他倆才來。

我告訴了他們怎麼弄小程序,然後就等著他倆做核酸。

站在橋邊,看著下麵河邊的草地上,很多人都在那曬著太陽。

很愜意的感覺。

我拿出手機拍下照片,已經好久沒有拍過照了。

等都做完核酸,太陽快落山了。

我們還想打個車去找住的地方,阿鋒說:“走路嘛,反正還早。”

最後大家都妥協了,畢竟都沒帶多少錢。

今天光打車都花了快五十。

於是我們走路去附近找旅館或者酒店,結果方圓五裏都沒有酒店。

我們一起聊著天,有說有笑,倒也不覺得累。

我在網上搜了一個酒店,然後開啟步行導航,我帶著他們走路過去。

天邊有火紅色的晚霞,日落的光照在我們拖著行李箱的背影上,把影子拉得很長。

又走了兩三公裏,終於找到酒店,阿鋒和小章一看我找的酒店,外觀裝潢豪華,店內金碧輝煌,根本不敢多看一下。

阿鋒說:“算了,走吧,這酒店一看就住不起。”

我還好,其實一間房一兩百多,三個人一起平分,也才六七十。

李笑已經走不動了,我又想起以前,我們一起去爬牛山寺,李笑總是走在最後麵,走兩步抱怨:“還沒到啊,走不動了,好遠哦。”

小白跟在李笑旁邊,拍了拍他的肩:“李笑,你好虛哦,加油,爬不到山頂對不起你今天吃這麼多自助。”

李笑反駁:“我又沒吃好多!”

走在前麵的小章笑他:“對,對,開局先吃一盤泡麵。”

“哈哈哈……”

我們都笑了笑,走在最前麵的我,回頭拍下這一幕。

如今回過頭來,我們都比以前少了些抱怨。

又走了兩三公裏,在大街小巷裏,拉著行李箱穿梭其中。

太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

街頭昏黃的路燈亮著,街頭兩邊的燒烤店前坐滿了人,還有露天火鍋店,三五好友成群坐一桌,笑著聊著,吃著火鍋,打望。

我也餓了…

阿鋒、濤兒他們提議,待會兒住上旅館後,也去吃燒烤。

我們一起aa,還是有實力整上一頓燒烤的。

徒步走了十公裏,我們終於到了旅館。

這個旅館有些破舊,而且不大,我去問了問老板娘:“還有房間嗎?”

老板娘見我們這麼多人,搖了搖頭:“沒有了。”

問老板娘之前,阿鋒就不是很想住這個旅館,因為太破舊了,牆都開裂了。

他問我:“你怎麼找這麼一個旅館?”

我反問他:“不是你說,找個最便宜的旅館嗎?”

阿鋒笑了笑,沒有反駁。

放棄了這家旅館,小章這次來搜索便宜,環境好一點的民宿。

阿鋒也走不下去了,說:“這次打車吧。”

小章表示:“又不遠,一兩公裏,往來時的路回去就到了。”

濤兒無所謂,他高中經常睡前鍛煉,身體好得很,還有腹肌。

李笑一開始就走不下去了,欲哭無淚,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

我雙腿酸痛,但興致很高,心情激動,覺得自己還可以走。

最後我們打了兩輛車,小章、阿鋒和濤兒先走。

我和李笑在路邊等車,天黑了下來,路燈都能照出我們的影子。

半天都等不到車,於是我在手機上打車過去。

到了民宿,他們仨都已經住了進去。

濤兒、小章住的雙人間,他倆方便開黑。

阿鋒自己一個人住的單人間,價格都是一樣。

我和李笑去,隻有一間房了。

交了一百押金,退房時退押金。

民宿房間很小,還是單人床,不過占了房間內大半空間。

我選了靠窗戶的一邊,李笑選靠浴室的一邊。

阿鋒他們都在洗澡,洗完後準備去吃夜宵。

李笑先洗澡,阿鋒過來敲門,看見李笑洗澡,那浴室、廁所都是透明的玻璃門。

阿鋒悄悄摸摸地進房間,去偷拍李笑,結果被李笑發現了,李笑被他嚇了一跳。

有些好笑。

等著李笑洗澡,半天他都還沒洗好,於是我去阿鋒那洗。

放好東西,我們一起出門,阿鋒房間在我們對門,濤兒他倆在走廊最前麵。

出了民宿,成都的冷風襲來,我頭有些疼,今天坐車開了一路的窗戶,吹了一路的風。

阿鋒也有些感冒,建議待會兒吃了夜宵去買些藥。

戴好口罩,在成都夜晚燈火通明的街頭閑逛著。

走了好幾個路口,過了幾條街,終於看見一條滿是燒烤、火鍋的美食街。

我們找了一家露天燒烤店。

剛坐下,天下起了毛毛雨,老板和老板娘撐起大型遮雨棚。

我們一人點了些烤串,我還點了一碗十塊錢的腦花,他們都不吃,我一個人吃完了。

一起選了一籃子的肉串、素串給老板他們烤,烤好後直接端上桌。

我們一人又拿了一瓶冰鎮飲料。

坐在成都街頭,吃著露天燒烤,好不愜意。

我拿出手機,拍了個視頻,濤兒笑著比耶。

這時,我們看見隔壁一對情侶在吵架。

我們靜靜地聽著。

原來是因為男生帶女生出來吃燒烤,男生沒帶錢,後來男生跑了,說是回去拿錢。

把女生一個人留著這。

我看見女生後麵給自己媽打了個電話,應該是要錢,最後喊來服務員,付了錢就離開了。

阿鋒見狀,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之後叫我們看群裏。

我拿出手機,點開牛馬聊天群,阿鋒在群裏說:“我們這頓燒烤估計不少於兩百塊。”

我光明正大地說:“沒事,大不了你們一人付二十,剩下的我請。”

再怎麼貴也不可能吃不起沒錢付吧,我們有五個人。

阿鋒就是看隔壁情侶一開始沒錢付,覺得這邊的燒烤很貴。

四川的燒烤確實很貴,不過這一頓吃下來,也才一百六十多塊。

他們四個各轉了我二十,我付完剩下所有的錢。

回去的路上,我和濤兒找藥店去買了點藥,他們仨去到處逛了逛。

疫情期間,在成都還很難買到感冒藥。

必須要十四日行程碼,證明在成都本地待過兩周,同時出示二十四小時核酸檢測報告,拿著身份證購買感冒藥。

好在,最後我倆終於找到一家藥店,賣我們感冒藥。

我趁機買了一盒,還有一大袋感冒衝劑。

阿鋒說幫他也買點,我買了直接分的他兩包。

買好藥,我和濤兒跟在外轉悠的他們仨彙合。

我們走路回民宿。

小章自己訂的民宿,還找不到民宿位置了。

我們都看見了巷子口的樓梯,上去就是民宿。

見小章自顧自地一直往前走,頭也不回,我和阿鋒拉住了濤兒、李笑,我們躲進巷子裏,期待著小章回頭發現我們人都不在了。

結果半晌外麵還沒有動靜,我探出頭望了望,小章還站在前麵三角路口找著民宿。

阿鋒直接出去把他拉了回來。

回到民宿,趕緊喝了包感冒藥,萬一發燒可不是開玩笑的。

畢竟疫情還沒結束,我們的青春都已經結束了。

晚上,無聊的我和李笑,去敲濤兒、小章的門,敲了就跑回房間關上門。

前兩次他們都沒發現是誰,當時我手裏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忘了,直接扔他們房間門上,響起聲音後,濤兒以為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走廊上啥也沒有。

我和李笑覺得好玩,當我再次輕輕打開門,悄悄跑過去,敲濤兒門時,濤兒他們房間門瞬間被打開了。

原來濤兒就站在門後,等著我們去敲。

但我還是迅速跑回房間,來了一手掩耳盜鈴,隻要我沒看見他看見我,他就沒看見我。

濤兒當然看見我了,我關門的聲音還那麼大。

我和李笑躲在房間裏,笑得肚子疼。

過了一分多鍾,我再次打開門時,濤兒就躲在我們門後,他拿著衣架對我喊到:“這次跑不掉了嘛。”

被他抓住,我也沒有繼續去敲他們房間門了,而是到他倆房間裏去玩。

小章在床上打著遊戲,他見我進來,指著床單上的血給我看。

他們房間挨著樓下窗戶,有一股子黴味。

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就走了。

剛回到自己房間,我就聽見外麵濤兒去敲阿鋒的門。

阿鋒開了好幾次門:“哪個?!”

後麵阿鋒就不開門了。

晚上還早,李笑躺床上,一個手機刷著視頻,一個手機打著遊戲,好不愜意。

我感覺他不是來上班的,而是來旅遊的,不知道後麵他進廠了能不能堅持下去。

我閑得無聊,出去轉了轉,發現走廊還有一頭可以去我們這層樓的天台,這裏晾著床單被套。

還能直接透過窗戶,看到阿鋒的房間。

此時阿鋒正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猥瑣地笑著打遊戲。

還在跟誰連麥說著什麼。

我像是發現好玩的了,叫上李笑來看,李笑給他拍了張照,報複阿鋒拍他洗澡。

我又去叫濤兒、小章來看,濤兒笑著說:“給他拍張照。”

小章看見床上裸著的阿鋒,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