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直接給我轉了二十,讓我去充水卡,順便幫他泡麵。
阿鋒說:“莫幫他泡,讓他自生自滅。”
阿鋒寢室的同學說:“就這樣吃啊,吃幹脆麵,還有鹽包。”
“噗。”
我笑了,還是幫他去泡了麵,泡好後加上兩根腸,是小賣部一塊錢一根的玉米腸,我以前很喜歡吃。
奢侈的時候吃兩根。
幫小程泡好麵,我才回去充水卡,然後洗熱水。
老袁晚上來看了一趟,又灌輸了一些雞湯就走了,我怕老袁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
有些人聽多了,煩了,本來是要學的,後麵都不想學了。
晚上,我們寢室又在聊學校,好久不見,假期也不聯係的程成問我去哪。
我說考花城,他表示跟我一起去算球了。
“老袁不是不讓你去嘛?”我問。
梳著中分頭的程成說:“管他那麼多。”
晚上躺床上,熄燈後我還是上號看了看,濤兒和阿鋒依舊在線。
我沒興致打,寢室的人第一天睡得都很早,因為已經不是高一剛來的第一天,大家聊得徹夜難眠。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從溫暖的被窩裏醒來,竟不覺得冷,甚至很暖和。
立春之後,天氣最近在變暖。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也時刻提醒著我們,這是高三下冊,最後一學期。
早上不用跑早操,但要打掃寢室衛生。
我想起了以前,宿管阿姨拿著喇叭喊:“今天寢室衛生打掃幹淨了才準走,上麵領導要來檢查衛生。”
但其實並沒有領導來檢查衛生。
校外的領導,一學期可能來一次,校內的,都是學生處的領導。
上午正式開始上課,一來就是英語課,讓朦朧的早晨,變得更加朦朧,想睡覺。
新學期,但我們沒有新課本,不過有很多新試卷,滕老師還推薦我們去買了3+x,很厚的一本習題書。
有高職版的,還有本科版的,唐琪和李鵬在高二就買了。
唐琪當時是我同桌那會兒,同樣建議我去買,於是我買了高職版的語文和數學的3+x習題。
數學看不懂,四川農業大學畢業的滕老師都不敢保證一整本書上的題,全都會做。
於是我把數學3+x習題給了李健,有次李健去請教了滕老師上麵的一道數學題,滕老師帶回辦公室,和幾個數學老師討論才解出來。
語文我自己留著,有些拓展訓練我也不會做,不過,發現沒,無論成績好壞,總有一科能讓你體會到,一眼看到答案的感覺。
很多從基礎開始學的人就更聽不懂任課老師現在教的什麼。
所以,老袁對他們說,利用上課的時間,自己去學習初中基礎知識,複習高一高二的公式、文言文和英語單詞。
當然,有些人還是不會,於是用搜題軟件去搜答案。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原來,現在某幫,還有某搜題軟件要實名認證,十八歲才能用。
準確來說,要想搜題獲得答案,得滿十八歲,很多人就此破防,我們上了高三,基本都在十七歲,快到十八歲的樣子。
已經滿了十八歲的,都打了新冠疫苗第三針。
遊戲也不用防沉迷,不像我們,還得用別人的實名信息玩遊戲。
所以,我們才是最難受的年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