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形容時間的詞句很多,時間過得越快它就越多。
再有個一周,就要放寒假了。
濤兒說:“太好了,還有一周,終於可以拿回被沒收的手機了。”
我也被沒收了一個,我和濤兒都有備用機,但被沒收的都是主力機。
期末考試那天中午,老袁就把這學期沒收的手機還給了我們。
老袁開學就說過,被沒收的手機放他這裏保管,保證不弄壞、不弄丟,學期結束後歸還要給保管費。
也算是讓我們長記性,上課和晚上回寢別再偷偷玩手機。
下次玩手機,至少別被老袁逮住了。
不過下學期,老袁已經默認讓我們都帶手機,不用上交,為了了解單招學校和單招報名。
我的手機沒收了半學期,被拿回來時開機竟然還有百分之六十三的電量。
我們寢室在周末來上晚自習前,決定再聚一次。
王宇從自己家裏帶了過年吃的臘腸,我帶了柚子。
我家裏東西不多,就是柚子多,又大又甜,都快堆一屋了。
在家裏把柚子剝好裝袋子裏,再放書包裏帶去學校。
程成讓我帶我們小鎮的特產板鴨。
他給我轉了錢,平分,我給劉祥說了之後,劉祥也願意出錢,平攤買兩隻板鴨。
板鴨是鹵味,也叫烤鴨,之前去我們學校新校區,看直播班直播帶貨,就有我們小鎮板鴨。
之前學校舉行啥活動,也拿出來展示過,給領導、師生品嚐,那會兒學校還有書畫展。
板鴨十五塊錢半隻,二十五塊錢一隻,我買了兩隻。
之後去了學校,陳俊也轉了錢給我,平攤烤鴨。
畢竟一個寢室的,雖然平時我跟他沒什麼交流。
除了有時候我水卡裏沒錢,他借我用水卡,讓我幫他早上接一盆熱水上來洗臉刷牙。
程成想喝啤酒,王宇也轉了錢讓我買一瓶,我很疑惑,之前我倆去小章家蹭飯,買了啤酒他都不喝。
現在想喝,可能是因為這學期也要結束了。
現在回過頭看,我們以前經曆過的事,是真的有趣啊。
啤酒我在小城惠利多超市買的,買了瓶雪花和樂堡。
東西夠多了,也沒有其它想買的。
問了問程成,我又買了紅棗桂圓瓜子花生,
陳俊說我又買棗生桂子(早生貴子)套餐了。
再買了兩包薯片,不一定今晚全部吃完,下一周都可以慢慢吃。
一個書包裝得滿滿當當。
到學校寢室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買的所有東西鎖箱子裏。
隔壁寢室,阿鋒濤兒都來了,他們叫我一起去吃螺螄粉,下次就隻有下學期能吃了。
小程在教室裏,還有勞動委員,我都一起叫上,人多才熱鬧,而且都高三了,又不陌生,跟班上每個人都能聊。
又戴上熟悉又陌生的口罩,出校門。
吃了螺螄粉回教室趕作業,晚上還要聽寫默寫。
這算是我們本學期最後一次聽寫默寫了吧,下周周四考試,上午語數外兩個半小時,下午專業課理論兩個小時。
星期五大掃除,老袁布置寒假作業,再集合校長講事情,講完就放假。
非常奈斯。
晚自習上課鈴打響,有的同學還在趕作業,老袁每天給我們布置兩道數學題、兩篇大字。
我們班人均字寫得這麼好,多虧了老袁。
還有的同學這才說說笑笑進教室。
劉梁等人前腳剛進門,老袁後腳就進教室了。
“把桌上所有書搬下去,桌麵上隻能留一個本一支筆。”
我們照做,教室裏一陣搬書的嘩嘩聲。
老袁雙手插著褲兜,說:“這是這學期最後一次聽寫默寫了哦,哎手機我還沒來收。”
李健把書搬下去後,說:“不收了嘛,最後一周。”
老袁看向了他:“不收拿給你們期末考試作弊啊?”
李健:“我又沒作弊,算了袁老師你想收就收。”
老袁點了點頭:“本子筆拿出來,先聽寫默寫。”
默寫為了防止作弊,老袁會打亂默寫順序,就算知道默寫哪,提前寫在本子上也不管用。
當然可能會有運氣好的情況,不過老袁會一直下來轉悠,筆都不動的那肯定有問題了撒。
默寫我是不會作弊的,當然,聽寫肯定要作一下弊,我英語本來就差,單詞記完就忘,一個小時在那洋洋灑灑記大半個單元單詞,到頭來隻記著五六個。
聽寫老袁的要求是不能錯兩個單詞以上,默寫是不能錯。
所有人把本子筆準備好後,老袁宣布開始默寫:“先默寫國殤,再寫歸園田居,最後寫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默寫得有點多,因為最後一次,不過跟之前的默寫《琵琶行》全詩比起來,還差些檔次。
默寫快的二十分鍾,慢的三十分鍾。
到了那個時間,老袁就讓我們全部停筆,翻頁,開始聽寫。
我的同桌不再是英語課代表的小白,劉祥也會寫,但隻能保證對一半,他也需要作弊。
蔡老師就屬於是廢了那種,一個單詞也不會。
所以,我們有了更高級的作弊方式,等全都聽寫完交上去,下了課自己去把本子又拿回來,自己改,聽寫想對幾個對幾個,想錯幾個錯幾個。
我一般控製在四個左右,因為英語本來就差,全對就顯得不正常了,控製在錯兩個的人又太多。
老袁念的單詞聽起來很熟悉,就是寫不來,中文意思都不知道,有時候老袁會提醒幾個,李健他也會說:“是旅遊的意思嘛。”
老袁看著他:“自己猜,可能是嘛。”
聽寫完,老袁叫第一排的去收,第一排的英語交給英語課代表小白,語文教給我,我之前是語文課代表,每周的聽寫默寫就是我安排的。
我和小白的交給班長,班長的交給第一排。
聽寫默寫剛好一節課,甚至耽誤了五分鍾下課時間。
“快快快。”
“小白把我的聽寫拿回來我改一下。”
“自己找嘛。”
下了課老袁一走,我們就開始操作,該改的改,默寫我看都不看一眼,聽寫完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多少。
晚自習剩下兩節課,老袁開始收拾人,戒尺又換新的了,老袁自己收拾不過來,就叫紀律委員來幫忙打板子。
這段時間的違紀情況也一並收拾了。
離譜的是,我好久之前跟唐琪上課聊天被記,唐琪都走了,我還要挨幾大板子。
冬天挨板子手都是麻的,還好紀律委員打得也不重,要是老袁來,那手都廢了,整個手掌心都是紅的。
不過老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沒有親自來,而越到高三,老袁收拾我們的次數就更少了。
以前我們太跳,把老袁惹氣了,他才收拾我們,收拾一節課,完了教育我們兩節課。
老袁總是說:“你們以為我想收拾你們嗎?
我帶了這麼多屆,你們是我帶的最後一屆畢業班,以後我不會再當班主任,甚至會不在這裏當老師,回自己開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