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問道:“徐山主,我們就這樣放了這小子?”
徐凱歎氣說道:“還能怎麼樣?難不成追上去幹一架!你有多大把握拿下他?”
“那就這麼把他放走了?”
“你隻會算,而我再厲害也是一個人,就算能拿下他,他山下的,”徐凱剛要說他山下的爹就頓住了,轉而問道:“你說,他的爹是返老還童了還是咋的?看起來比他都要年輕呢。聽說賒刀人是被天譴的命,你不是會算麼!就不能算算他到底是不是賒刀人麼?”
攔路的徐子敬是沒推算過賴一生的,畢竟很像啊,他表麵基本可以斷定是賒刀人了,而賴一生口中的這個兒子,徐子敬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看到王玄冬的時候,也大致推算過,這的確是被天譴的命。
徐子敬緩緩說道:“我大致推算過此人的命相,他的命的確被天譴了,是賒刀人應該不會錯了!”
年紀輕輕的賒刀人把自己山門的長老幹死了,徐凱雖多少有些不甘心,但不了解賒刀人道行的深淺,真的在這撕破臉,自己未必有多少勝算。
徐凱深深歎了口氣:“罷了,以後慢慢算吧。”
徐凱看了眼死在地上的宋青威:“你自己的事,作到頭了,這怪不得別人,我盡力了。”
山下的賴一生坐在一塊石頭上,見王玄冬有些失落的下山,賴一生上前拍了拍王玄冬的肩膀問道:“解決了?”
王玄冬點頭。
賴一生並沒有說自己剛剛為王玄冬做的一切,在他看來,既然是兄弟,那一切都是應該的。
賴一生好爽的說道:“走,我請你醉生夢死大喝三天!”
說完,賴一生拿出一顆煙塞進王玄冬嘴裏,點燃。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王玄冬也並非固執之人,再加上賴一生的貼心伺候,王玄冬很快就走出了一時的失落。
三天後。
賴一生說道:“既然你好了,我也就放心離開了,江湖太遠,後會有期吧。”
王玄冬皺眉問道:“什麼?你不是要陪我去提親的麼?”
“我說我倆緣分不淺,還能陪你再走走,誰說要陪你提親了?”
對於賴一生說沒說過要陪王玄冬提親這事兒,兩人都無法考證了,可能是王玄冬理解有誤,也可能是賴一生表達的有些含糊其辭,兩人爭論了老半天也沒分出勝負來。
王玄冬眼看著拗不過賴一生,隻好問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裏?”
“不好說,反正不能跟你混,我怕跟你產生愛情,我還想要兒子呢!”
王玄冬推了一把賴一生,說:“行,既然你怕自己彎了,我也沒啥信心能把你掰直,那就先這樣吧,江湖雖遠,我們有緣再見,我的兄弟!”
兩人分開後,王玄冬買了一張去往清遠的高鐵票,因為路程比較長,他不敢在買k打頭的綠皮車了,簡直太恐怖,上次多虧路程比較短,即使這樣,也在王玄冬心裏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了。
王玄冬在高鐵上,在帆布包裏掏了掏,拿出一個很老舊小鐵盒,打開鐵盒小心翼翼的捏出一個小本子。
是的,的確是捏出來的,因為手重了,這小本子很可能成為一堆紙屑了。
王玄冬小心翼翼的翻開,在上邊認真的瞅了瞅就合上了,然後再放進鐵盒裝進帆布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