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嗡嗡聲傳來,王玄冬定睛看去,正是一隻五彩斑斕的甲蟲,甲蟲在空中張望,明顯戒備心蠻高的。
數秒後,甲蟲似乎沒發現異樣,緩緩的落在了墳頭。然後將頭插進了土裏。
就在此時,王玄冬的菜刀飛了過來。
啪的一聲,刀麵橫著死死的拍在了墳頭。
瞬間,甲蟲被驚到了,騰空而起,同時發出尖銳赤耳的叫聲。呼吸間,甲蟲鑽進迷霧飛走了。
“玄冬,好像沒打著啊!”劉蘇祥擔憂的說道。
王玄冬沒有回答劉蘇祥的話,自顧自的打開帆布包,手指快速掐訣,在劉蘇祥眼裏,鬼影一閃就飛了出來,隨後也鑽進了甲蟲飛走方向的迷霧裏。
此時,劉蘇祥似乎也明白了王玄冬的用意。心中暗想,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腦子如果從商,恐怕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王玄冬撿起墳頭上的菜刀,跟劉蘇祥溜達著回了家。
“玄冬啊,你確定這小鬼不能跟丟了呀?如果被下蠱的人反向鎖定,小鬼被打殺了,我們還是抓不出來幕後下蠱的人呐。”
“叔,你放心,蠱蟲再快它也是蟲子,速度跟鬼魂是沒法比的,再者,如果下蠱的人反向鎖定了小鬼,他沒能安全的回來直接被打殺了也無所謂,我在鬼魂上鎖定了一道靈氣,時刻能感知到小鬼的位置。
小鬼死不死,就看他的鬼命吧。他若是活著回來,任由你處置,畢竟她害死了你的家人。”
兩人驅車上了高速,王玄冬根據小鬼的定位,按照大致的方向駛進了隔壁的靈丘市。
下了高速,王玄冬感知到鬼魂竟然進山了,四個軲轆的車根本開不進這崎嶇的山路,王玄冬和劉蘇祥隻能步行。
這樣一來,就被鬼魂的定位遠遠的落下了,但好在這種靈氣的感知基本不受距離限製,不然兩人哭的心思都有了,這麼老遠豈不是白追了。
第一次蠱蟲不明不白的死掉了,玄空子不解加心疼,第二次又沒成功,好像受到了驚嚇,玩兒命的往回跑,一次叫巧合,兩次那就是貓膩了。
玄空子盤坐在蒲團上,細細感應著蠱蟲的位置,距離玄空寺越來越近了,玄空子手指微微動了動,感歎了一句:“哎,今晚恐怕不太平了。”
小鬼一路跟隨蠱蟲,到了玄空寺門便停住了,因為寺廟道觀是鬼魂類靈體避之不及的地方,就好比人類掉進了糞坑,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被糞水活活的給淹死,那就悲劇了。
蠱蟲煽動七彩斑斕的翅膀,嗡嗡的飛進了寺門。
就在小鬼四處打量寺廟的同時,一道陽氣打著旋的飛了過來,速度快的另小鬼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劈中了小鬼的一條腿。
瞬間,小鬼一條陰氣凝結的腿就斷了,小腿墜落的同時消散在空氣中。
寺門傳出一道空靈的聲音,同時寺門也被推開了。
“誰指使你的,說!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鬼是泰國的,根本聽不懂玄空子再說什麼,隻是在語氣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玄空子又說了好一會也不見小鬼開口,火氣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被點燃了,無奈揮手間,一道陰風將小鬼徹底打落在地,伴身的悟凡趕忙上去,在小鬼的麵門貼上了一道符紙。
悟凡手腳嫻熟麻利,小鬼被定魂無法在動彈,悟凡撿起小鬼裝進了隨身攜帶的木盒裏。隨後師徒二人返回寺門。
半小時之後,王玄冬和劉蘇祥好似山賊一般摸到了玄空寺。
劉蘇祥問道:“和尚也參與進來了!”
“未必是和尚。”王玄冬掏出手機,在百度上搜索了玄空寺的詞條。
玄空寺:主持玄空子,龍虎山最有實力的長老。
後來下山自立山頭創建玄空寺。之後就是什麼普度眾生,雲雲等等奉承沒有任何營養的話了。
龍虎山是各大門派中最好戰的,沒有之一,可見龍虎山的跋扈,跋扈的基礎當然是實力了。
而玄空子在這樣的山門還能下山自立山頭,可見此人的非比尋常。
王玄冬有種打退堂鼓的心思了,老爹在坑我啊,這事兒是他沒空處理麼?怎麼感覺是他算到可能處理有些麻煩,把自己先拋出來探路呢。
如果是自己來的,他可能頭都不回,直接下山從長計議,但這位叔叔還在呢,跑,那多丟人呐。既然來都來了,就試試這寺門的水到底多深吧。
王玄冬在背包中找到一張金色符咒,左右看了一會,壓在了一塊石頭下麵。
在背包中掏出一枚圓鏡子,指著前邊百米處的一顆槐樹,說道:“叔,看到那棵半死不活的槐樹了麼?幫我把鏡子掛在那顆樹上,鏡麵要對準寺門。”
劉蘇祥領了任務離開後,王玄冬在寺廟不同的方位又做了些手腳,在普通人眼裏,都是些無關緊要,毫無意義的瞎搞。
但在賒刀人眼裏,小小的改動都能改變這裏的風水,如果改變的多了,可以自成一陣,俗稱風水陣。
而此時,王玄冬擺出的是賒刀一脈秘傳連山中記載的困陣,在王玄冬看來,如果打不過,最少可以安全離開。
有了最後保命的法寶,自己可以試著會會玄空子了,畢竟命隻有一條,能活著回去才是王道。
王玄冬走到一塊青石處,猛的一跺腳,同時喊道:“臨!”
樹上一條蛇被驚動,瞬間在鳥窩裏爬了出來,四處探望著向下遊走,遠處的一隻鳥淒厲的叫了幾聲,最後飛走了。
劉蘇祥完全看不懂,用人不疑,問多了反而招人厭,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玄空子。”
兩人在寺門前,王玄冬抓著寺門的銅把手使勁敲了敲。
玄空子冷笑,對著徒弟說道:“走吧,隨我去看看,應該是正主來了。”
玄空子在白建國那裏看過劉蘇祥的照片,自然是認得的。一個商人而已,大半夜的怎麼跑這來了?還領了一個年輕人。
玄空子不解,但還是禮貌的單手立掌點頭,問道:“我乃玄空子,本座寺廟的住持,施主大半夜的,來本寺何事啊?”
王玄冬輕笑說道:“小事,都是小事。住持晚上都不睡覺的麼?還親自來迎客,不嫌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