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蘇定方也是因為記住你這句話,才想到頡利可汗逃亡之後,帶著騎兵追擊,李靖之所以答應,恐怕也是因為這一點……”
房玄齡越想越覺得驚奇,嘖嘖道:“你真是把他安排的夠明白的啊!”
“……”
房俊扯了扯嘴角,好家夥,繞了一圈竟然能繞回來,問道:“女帝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
房玄齡笑得合不攏嘴說道:“現在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了,你不知道今天早朝上多熱鬧,不,應該說多安靜!”
“今天早朝上,女帝宣布了突厥頡利可汗被抓以後,整個朝堂上那叫一個寂靜無聲!”
“然後……女帝就說自己懷孕的事。”
聽到這話,房俊忽然渾身一激靈,不敢置信看著他,“啊?女帝說了?”
房玄齡嗬嗬道:“廢話,這個時候不說,什麼時候說?”
“那朝臣的反應呢?”房俊小心翼翼道。
房玄齡摸著下巴道:“朝臣都還沒從突厥被滅、頡利可汗被抓的戰報中反應過來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帝讓下朝了。”
房玄齡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吟吟說道:“總之這件事,你功不可沒,等著被封賞吧,為父現在回來告訴你一聲,這會還要去尚書省府衙,你好好歇著!”
說完,他轉身而去。
封賞……房俊神色有些恍惚,封賞兩個字,在太上皇還把持朝政的時候,跟他一點都不沾邊。
而現在不一樣了。
頡利可汗被活捉,突厥那邊日後也再不能成為外患,女帝坐下的皇位已經穩固,朝堂上再也不會有人反對。
畢竟,突厥被滅對大唐而言,不啻於核彈現世!
大唐步入盛唐,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真好啊……”
房俊深呼吸了一下,感受著清新空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會執失思力恐怕也蒙圈了吧。
他應該也很快就能知道,頡利可汗被活捉的消息。
不過,這都是小事。
重要的是,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身邊也再不會有什麼威脅!
房俊伸了一個懶腰,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濃厚,以後的大唐生活,怕是要比想象中的更舒爽了!
…………
多年後,長安的一處郊外豪宅之中。
房俊身穿青衫常服,手裏舉著一個酒杯,優哉遊哉的站在庭院之中,對著屋中的美女畫著畫。
那名美女神色淡然,身穿一襲胡服,側臥在軟塌之上,眯著眼眸盯視著房俊手中的筆。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火色長裙的貌美女子,走了進來,聲音清脆悅耳道:“房俊,菁菁人呢?”
菁菁,正是他跟女帝的女兒。
房俊頭也不回說道:“在弘文館上學呢。”
李靜姝噢了一聲,瞅了一眼側臥在軟塌上的齊王妃,撇了撇嘴,以前就感覺這兩個人有一腿,今天被她抓了一個現行,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她現在跟房俊的關係也有些說不清楚。
她望著房俊麵前的案幾,上麵擺放著紙張,房俊正在上麵作畫,而畫中的人物,正是齊王妃楊妙玄。
李靜姝蹙起眉頭道:“你在畫齊王妃?”
“瞎說。”
房俊瞅著她說道:“我畫的是《女帝圖》。”
李靜姝睜大美眸瞪著他道:“你別騙人啊,你說你畫的女帝圖,怎麼沒看到你畫皇姐啊?”
房俊道:“因為女帝在上朝啊。”
李靜姝睜大眼睛,很快想明白過來,合著因為女帝在上朝,所以你才敢在這裏給齊王妃作畫?
“昭寧公主,等會輪到你了,我也給你做一幅畫。”
房俊的聲音忽然響起道。
“房俊!”
昭寧公主回過神,頓時一聲嗔怒,在豪宅中響了起來。
房俊在嬉笑打鬧中,一邊作畫,一邊感慨著,大唐的日子還真不錯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