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不想當官了!
房俊摸著下巴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明天早朝,太史令傅奕必然會上奏,要廷議去佛之事。”
房玄齡嗯了一聲,這是必然!
現在裴寂已經給廷議去佛之事掃清了障礙,女帝也沒有辦法拖下去了。
他看向房俊,問道:“事已至此,你說該當如何?”
房俊沉吟道:“要不咱們先吃個飯?”
房玄齡睜大眼睛看著他道:“吃飯?你還有心思現在吃飯?”
“那怎麼辦?”
房俊攤開雙手說道:“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看到房玄齡眼神四瞥,一副尋找趁手家夥的模樣,房俊幹笑了一聲,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說完,他正襟危坐,說道:“其實明天的廷議並不是一件頭疼的事。”
“畢竟我這邊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房玄齡問道:“你昨天不是還說,要拖個幾天才行嗎?還沒有看到你做事的好處啊!”
房俊肅然道:“這個很簡單,我等會就去找昭寧公主,先讓那些胡商把賬結了。”
房玄齡訝然,“還能這樣?”
看到房俊笑著點頭模樣,房玄齡也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那為父明天去朝堂上就有說法了。”
“為父先寫個奏折!”
房俊看著房玄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笑著起身,跟他說了一聲去找昭寧公主,便轉身離開了堂屋。
打聽到此刻李靜姝所在之處,房俊便坐著馬車而去。
當李靜姝得知消息後,果斷的答應,然後去找那些胡商。
而那些胡商也很是幹脆,直接派人準備錢帑,答應他下午就送過去。
等到萬事俱備,已經是黃昏時分,房俊回到房府的時候,庭院中擺放著一箱箱錢帑。
房玄齡正站在庭院中,看著賬冊,笑的很是爽朗,看到房俊回來,臉上笑容更是濃厚。
“好小子,竟然把那些琉璃之物賣了這麼多錢!”
房俊擺手道:“那都是昭寧公主的功勞,要不是她,我這會還在跟那些胡商扯皮呢。”
房玄齡笑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他攥緊手中的賬冊,冷笑道:“為父明天倒要看看,裴寂他們會說些什麼屁話,有了你本賬冊,還有那些僧眾,裴寂他們的謀劃,定然落空!”
“我在家等父親的好消息。”
房俊笑了一聲說道。
房玄齡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說道:“看你開竅,為父心中甚是欣慰啊。”
你能別提開竅麼……房俊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還真以為打人能把人打開竅啊……
…………
翌日清晨。
清早。
房玄齡穿好紫色圓領官袍,頭戴烏紗,將賬冊放入懷中,手裏拎著竹笏,坐上了馬車,同時帶著一幹府邸仆役,將一箱箱錢帑放在牛車上,帶著牛車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而此時,皇宮之外,文武百官已經在宮門處等待著宮門開啟。
忽然看到房玄齡而來,不由愣愣的望著他背後的一輛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