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大師感慨道:“真可謂虎父無犬子啊,房相之名,大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不到他的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貧僧也是這般想。”大安國寺住持弘智深以為然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此子,很有慧根!與我佛門有緣啊!”
普玄大師看了他一眼,麵帶微笑道:“你也注意到了?”
大安國寺住持弘智笑著道:“是啊,那絹帛上的佛經,字跡還沒有幹,想必是他在馬車上匆忙寫就。”
“此子說什麼他有個朋友來自天竺,恐怕是在說謊。”
“隻是貧僧不甚明白,何故他要對我們說這個慌呢?”
聽到他的疑惑,大興善寺住持普玄大師緩緩說道:“這位房公子,是不想與我佛門有過多的牽扯啊。”
“這是為何?”弘智不解問道。
普玄大師眯著眼眸道:“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他是因為女帝。”
“根據貧僧的了解,當今女帝對於佛門,道門都不怎麼感興趣,你何曾聽說過,女帝有去過佛門、道門之地?”
聞言,弘智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還真是沒有。”
普玄大師繼續說道:“女帝對佛道的態度,也會影響到底下人的態度,女帝自從登基以後,帝王之路就不怎麼順暢,前些時日,更是險些皇位不穩,而正是房俊,才讓她坐穩了皇位。”
“房俊與女帝關係之密切,女帝影響到他,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這話,大安國寺住持弘智心頭一動,說道:“既然女帝能影響到房俊,有沒有可能,房俊也可以影響到女帝呢?”
大興善寺住持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道:“料想應該可以。”
弘智大師眸光閃爍了幾下說道:“你剛才說,房俊與佛門有緣,他能寫出那一篇佛經,是極有慧根,如果能讓他心中傾向於我佛門,豈不是說,有朝一日會影響到女帝?這對我佛門而言大有裨益啊!”
普玄一笑,說道:“正是如此。”
“所以貧僧才將玄奘留在那裏,就是想要他能感化房俊!”
弘智大師露出意味深長笑容道:“善!”
…………
而此時,還沒有掛上牌匾的琉璃廠。
“房公子,這是大興善寺的茶,貧僧知曉你喜歡,特地出來時帶了些許。”
房俊坐在庭院中,看著走向馬車去而複返的玄奘,見他遞來一麻袋的茶葉,不由扯了扯嘴角。
好家夥,你管這叫些許?
一麻袋也能叫些許的嗎?
“多謝玄奘大師。”
房俊笑了笑,很是不客氣的將裝有茶葉的麻袋接了過來,問道:“玄奘大師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種茶?”
“……”
玄奘看著他故意裝不知道的模樣,有些無語,不由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昭寧公主,你倆當時在大殿之中,當著貧僧的麵說的那麼清楚,貧僧要是不知道才有鬼了!
李靜姝站在一旁,聽到房俊故意裝出訝然的模樣,尤其是看到玄奘向她投來目光,臉龐不由一紅,轉過頭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