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郡王的生母,竟然是害房家之人?
這怎麼可能……
文武百官目光閃爍著思忖,不停地望著房玄齡,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證據。
李淵擰著眉頭,也有些不相信,盯視著房玄齡道:“你有什麼證據?”
房玄齡沉聲說道:“當初太上皇跟陛下要臣徹查紈扇之案,就在昨日,臣查到線索,從而撥開迷霧,薛氏得到兩把昭寧公主的紈扇,其中一把紈扇用來陷害我房家,另外一把紈扇用來陷害盧逑,她派人從盧逑府上偷走的紈扇,就藏在薛氏居中的殿中!”
李淵冷聲道:“來人,傳梁郡王跟其母薛氏上殿!”
李曌開口補充道:“另外,派人搜查薛氏居住的殿宇,看看有沒有這把紈扇。”
“諾!”
站在殿門外的魁梧女侍衛桃夭低頭抱拳說道。
很快,梁郡王臉色難看的跟著一名神色慌張的富態婦人走入大殿。
同一時間,去傳召的魁梧女侍衛桃夭手裏握著一把紈扇,遞給了房玄齡,同時在他耳畔說著什麼。
房玄齡聽得一陣點頭。
而此時,李承業跟薛氏也已對著坐在皇位上的李淵跟李曌行完了禮。
李淵冷聲道:“承業,房玄齡說,是你派出死士去殺房俊,你作何辯解?”
李承業來的路上,已經聽說此事,登時神色不忿的大叫說道:“這是誣陷!我從未豢養過死士!”
“但是房玄齡說,他有人證!”
李淵淡淡道:“來人,將刑部侍郎謝叔方,看守刑部府庫小吏尹雲帶上來!”
“諾!”
沒多久,謝叔方跟尹雲身上帶著鐐銬,穿著官服神態狼狽的走了進來。
“臣拜見太上皇,拜見陛下。”
謝叔方跪倒在地,聲音低沉說道。
尹雲也連忙跪倒在地,神色惶恐的叫道:“太上皇,陛下,都是謝侍郎幹的,不關臣的事啊!”
眾人紛紛看向謝叔方。
謝叔方低吼道:“此乃栽贓陷害!好叫太上皇、陛下知曉,臣從未找過尹雲,更從未將那弓弩從刑部府庫中帶走!”
“謝侍郎,你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尹雲語氣激動說完,不停地叩首對著李淵道:“臣就害怕有今日,所以當初留了一個心眼,這是謝侍郎當時取東西時寫的字據,請太上皇跟陛下明鑒!”
說完,他手掌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張麻紙,高高舉了起來。
謝叔方瞳孔猛地一縮,整顆心徹底沉入穀底。
齊王妃真是……縝密之極啊……房玄齡看著太監將那張紙箋遞到李淵身邊,麵無表情,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
這個尹雲,是齊王妃的人……他竟也是個死士!
齊王妃究竟怎麼做到的,讓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的為她賣命,為她赴死……
而此時,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李淵看完紙張上的字跡,又叫人將謝叔方的字跡拿來做了一個對比,確認無誤後,臉色頓時鐵青起來,猛地將紙張拍在桌上,怒喝道:
“謝叔方,你還要抵賴不成?”
謝叔方徹底慌了,大聲辯解道:“太上皇,臣真是冤枉的!”
“死到臨頭,是個人都會喊冤!”
李淵怒斥了一聲,然後目光望向了梁郡王,想到房玄齡說是他派出的死士,謝叔方又是齊王府的人,頓時感到一陣心寒,聲音都冰冷下來。
“承業,你豢養了幾個死士?”
李承業也慌了,“皇爺爺,承業從未豢養過死士,也不敢有豢養死士的心思!”
說完,他指了指跪倒在地的謝叔方,語氣激動道:“肯定是謝叔方!他是刑部侍郎,那死士肯定是他在刑部大牢裏培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