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對外宣稱是身受重傷。
要是有人去了屋子,發現他沒在屋內,容易引起外人懷疑。
“諾!”
房俊拉著馬車去往京兆府,為了防止露餡,他故意不坐在馬車之中,而是自顧自做起了馬夫。
操控馬車,比騎馬簡單。
熟練掌握駕車技巧後,房俊揮著馬鞭,來到京兆府,跟衙役交代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徑直走向府衙大堂。
大堂中,此時隻有盧逑一人。
“你是……管家房忠?是房相要找本官?”
盧逑趕忙起身問道。
“是我。”
聽到麵前“房府老管家”的聲音,盧逑嘶了一口涼氣,這不是房俊的聲音嗎?
他仔細確認麵前的人,真是房俊以後,無奈說道:“你膽子也太大了。”
“放心,我易容過,別人認不出來。”
盧逑打量著他,頷首道:“你別說,你不吭聲,我都認不出來。”
房俊一笑,問道:“張鵬起在哪?”
“還在查……”
盧逑還沒說完,就看到張鵬起走了過來,努了努下巴說道:“諾,回來了。”
張鵬起看著“房府管家”,連忙道:“見過房管家!”
房俊麵無表情道:“是我。”
張鵬起愣了一下,跟盧逑剛才一樣嘶了一口涼氣,一副不敢置信模樣。
“郎君,你從哪學到這麼厲害的易容之術?”
係統出品,能不厲害麼……房俊嘀咕一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
“有線索了嗎?”
張鵬起沉聲說道:“有!”
房俊神色一怔,還真有?
盧逑也是一愣,道:“什麼線索?”
張鵬起回頭看了一眼府衙大堂外,確定沒人偷聽,方才神色凝重低聲說道:
“我讓人去打聽最近有沒有誰犯了私藏弓弩之罪,底下人打聽出來有一個叫周堅的鐵匠,因為跟坊裏人起了爭執,被對方告到衙門,說他私藏弓弩,然後他被抓了,此時現在被關押在刑部大牢。”
房俊道:“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前。”
半年前……過去了這麼久……房俊思索著,問道:“你怎麼確定他就是製作那把弓弩的人?”
張鵬起搖頭道:“我不確定,但這確實是唯一的線索。”
房俊微微頷首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查?”
張鵬起一臉嚴肅說道:“我想讓不良人去刑部大牢,接觸一下這個周堅,看看有沒有收獲。”
這倒是個辦法……房俊心頭一動,說道:“你先去安排,把我也送進去,然後明天等我消息。”
晚上用係統查一查,看看這條線索是不是真的有用。
如果沒用,就不用大費周章。
如果這條線索真的有用,那必須要萬無一失,不能空手而歸!
張鵬起愣了一下,但並沒有多問,低頭抱拳道:“諾!”
看著張鵬起離開府衙大堂,盧逑望著他擔憂說道:“刑部大牢沒有咱們的人,你此次進去可要小心!”
“放心!”
房俊笑了笑,真要出了事,他也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