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冷聲道:“當初你給文武百官才三個月時間,現在卻給房俊一年時間,太久了!”
“父皇覺得應該給他多長時間?”
“三個月!”
李淵一邊說著,一邊盯視著房玄齡,吐字道:“這是朕給房俊最後的機會,三個月時間一到,房俊若是沒有完婚,立即收監候審,從重處置,決不輕饒!”
李曌抿著嘴唇,也看了一眼房玄齡,見他頷首,沉默幾秒說道:“那就依父皇!”
“還有一事,朕要告訴諸位愛卿!”
李淵沒有再看她,而是掃視了文武百官一眼,沉聲說道:“當初有人跟朕說,房俊是個查案能手,怎麼查到今日,還沒有查出來,他是不是故意在拖延?”
“羅騰何在?”
聽到大殿上方傳來威嚴聲音,羅騰手持竹笏趕忙站了出來,朗聲道:“臣在!”
李淵望著他道:“把你查到的事,在這大殿上說出來,給百官聽聽!”
在百官注視下,羅騰大聲說道:“據臣查到的線索,自從房俊奉旨查案以來,常借查案之名去往京兆府,與京兆少尹盧逑,不良帥張鵬起密謀,此次房玄齡買糧賣糧,就是房俊通過京兆府的不良帥,以及不良人做成的!”
聞言,文武百官目光淩厲的望向房玄齡。
此次糧價暴漲,他們本想借此機會賺上一筆,結果卻是高價買的糧,如今低價都賣不出去,全壓在手中。
他們早已猜測到可能跟房俊有關。
但猜測歸猜測,沒有證據,現在聽到羅騰的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房玄齡感受到四周投來的淩厲目光,心頭一沉,這是太上皇給房俊樹敵啊。
李淵冷哼道:“這個豎子!該做的事情不做,不該做的事情,他沒有一樣不做!”
“朕再給房俊半個月時間,此案他若是再查不出個結果,朕就收回他查案之權!”
說完,他望著喜怒不形於色的李曌,淡淡道:“朕要講的都講完了,昭陽,你有什麼要講?”
李曌道:“父皇,不良帥張鵬起,以及不良人為國出力,功勞甚大,不能不嘉獎!”
說完,她投給房玄齡一個眼神。
房玄齡果斷站出來說道:“臣房玄齡有本要奏,太上皇,陛下,臣以為不良人作用甚大,應該變吏為官,給予一個衙門,讓其單獨辦公!”
李曌望著李淵道:“父皇意下如何?”
李淵思索片刻說道:“可以,即日起,將不良帥定為八品官職,不良人定為九品,依舊歸京兆府管轄。”
聞言,李曌有些失望,她本想將不良人直接升為朝臣,但李淵已經定下來,也不好說什麼,望著房玄齡說道:“房愛卿,此事由你處理。”
房玄齡低頭拱手道:“臣遵旨!”
李淵見文武百官在沒有人出來奏事,起身淡淡道:“既然無事,那便退朝。”
“臣等恭送太上皇,恭送陛下!”
文武百官紛紛作揖到底,目送李淵跟李曌走入後殿。
房玄齡跟杜如晦等人簡單交談幾句,便深色凝重回到府邸,找來房忠問道:“遺愛在哪?”
房忠連忙道:“郎君剛醒,正在堂屋吃早飯!”
房玄齡快步來到堂屋,望著正在吃著畢羅的房俊,悶聲坐在他的旁邊,重重將手中烏紗帽杵在桌上。
“……”
又出事了?房俊看著他的神色,扯了扯嘴角,一邊咬了一口畢羅,一邊猜測起來,許久,他抬頭望著房玄齡問道。
“是不是今日早朝有人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