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望著他身後的兩個青年摩拳擦掌走了過來,皺眉道:“你不怕老夫報官?”
“長安縣的縣衙大牢,我一個月去三趟,怕你報官?”
沈三啐了一聲,先走到房玄齡麵前,揪起他的領口。
房玄齡臉色一變,喝道:“慢!你要多少錢?”
“我現在不想要錢,就想打你!”
沈三惡狠狠的說完,便揚起手掌,準備呼向房玄齡的臉頰。
房忠見到連忙大叫道:“你知道我家阿郎是誰嗎?”
“我家阿郎是梁國公房玄齡,官居三品尚書左仆射!你敢動手,朝廷殺你滿門!”
“房玄齡?”沈三心頭一顫,趕忙鬆開手掌,看向房玄齡的目光多了幾分驚恐,不等房玄齡開口,連忙帶著兩個青年慌張而逃。
房玄齡看著他逃竄背影,冷哼一聲,回頭說道:“回去後你派人去長安縣縣衙一趟,把老夫今天的遭遇告訴長安令,讓他捉拿這個潑皮無賴,務必叫此人把大牢坐穿!”
“諾!”房忠趕忙應道。
“房玄齡怎麼跑到西市來了……”
“原來他是房玄齡?我剛才去買糧,正好在糧店碰到過他!”
“這麼巧,我也是!”
“你這麼一說,我在西市東頭的糧店門口也碰到過他!”
一時間,西市百姓們一邊望著房玄齡,一邊低聲議論紛紛起來。
房忠聽著傳入耳畔的議論聲,壓低聲音道:“阿郎,今天這糧沒法買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房玄齡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房府後院,房俊正在鼓搗新東西,聽說房玄齡回來後,放下手中的事,來到堂屋,望著正在喝茶的房玄齡,訝然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房玄齡哼道:“別提了,真是晦氣,碰到了一個潑皮無賴。”
房俊問道:“是不是沈三?”
“就是他……嗯?”
房玄齡怔然道:“你怎麼知道……”
話沒說完,房玄齡眼眸眯了起來,打量著房俊。
開始他還奇怪為什麼房俊要讓他今天親自出門買糧,現在房俊說出沈三這個名字,兩件事聯係起來,立馬有了撥雲見日之感,問道:
“臭小子,那個潑皮沈三是你安排的?”
房俊點頭道:“是。”
房玄齡嘴角抽搐了幾下,道:“你知不知道為父差點挨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要不是房忠機靈,報出為父身份,這會為父的臉都腫了。”
房俊幹笑道:“這不是顯得真實嗎?”
房玄齡懶得跟他計較,問道:“你安排他找老夫的麻煩作甚?”
房俊坐在他身邊,拿起一個空茶杯,拎著茶壺倒著茶,同時說道:“父親去買糧時,糧價有沒有上漲?”
等到房玄齡搖頭回應後,房俊繼續說道:“這就是了,長安城百姓得到消息的速度很慢,短時間內,他們不會知道女帝降旨在長安城買賑災糧的事。”
“那些富商巨賈不一樣,他們在朝廷之中有人脈,卻會提前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