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見他神色如常,語氣古怪道:“玄齡兄,這是你給女帝出的主意?”
房玄齡哼道:“老夫像是缺心眼的人嗎?給女帝出這種昏招?”
李靖嘖嘖道:“那就是房賢侄出的?”
房玄齡眯起眼眸,沒有吭聲,許久方才說道:“老夫先回去一趟,有什麼消息,會告訴你們。”
說罷,他拎著竹笏,快步離去。
尉遲敬德望著他的背影,語氣毋庸置疑對著旁邊杜如晦等人說道:“我感覺肯定是房賢侄給女帝出的主意!”
李靖瞅著他,問道:“既然是房賢侄出的主意,為什麼玄齡兄會事先不知道此事?”
尉遲敬德想了想道:“肯定是房賢侄瞞了他!”
程咬金反問道:“你怎麼得出的結論?”
尉遲敬德嚴肅道:“直覺!”
李靖:“……”
杜如晦:“……”
程咬金:“……”
…………
務本坊,梁國公府邸。
房玄齡手臂夾著烏紗帽,走入府門,看到房忠快步而來,板起臉龐道:“遺愛在何處?”
“他在堂屋!”
聞言,房玄齡腳下更快幾分,來到堂屋,就看到房俊正坐在屋中,端著小碗吃著粥,不由哼了一聲,走到他身邊,故意重重將烏紗帽杵在桌上。
“女帝今天早朝上,降旨要拿出府庫中僅有的二十萬貫,在長安城中買糧,是不是你的主意?”
房俊扒拉幹淨碗中最後一點白粥,遂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點頭說道:“是。”
房玄齡沒好氣道:“這種事怎麼不跟為父提前說一聲?”
跟你說了,你走漏風聲怎麼辦……房俊腹誹一句。
雖然房玄齡是宰相,但礙於朝野中盯著他的人太多,稍有蛛絲馬跡,就容易被人察覺,所以才要瞞著他。
房俊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烏紗帽,像是擼貓一般在懷中摩挲著,說道:
“我怕你不靠譜。”
“……”房玄齡愣了一下,回過神時鼻子都快氣歪了,“為父什麼時候不靠譜過?”
時候多了……房俊心裏默默說著。
房玄齡此時也想起那張欽案,以及房俊被抓入獄的事,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以前那些事都是意外。”
房俊點頭道:“對啊,我就怕再出現這個意外。”
房玄齡嘴角抽搐了幾下,直接轉移話題道:“女帝降旨以後,太上皇也降了旨意,要讓為父負責買糧之事。”
說著,他歎了口氣道:“糧價暴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為父,顯然是想拿這件事治為父的罪。”
房俊頷首道:“我已經猜到了。”
以李淵那個德行,他要不借這個機會整治房家才有鬼了。
房玄齡嚴肅起來道:“所以,你捅出來的亂子,有沒有想過該怎麼解決?”
房俊一邊擼著懷中烏紗帽,一邊聳肩道:“我已經解決了。”
房玄齡愕然看著他,“解決了?你怎麼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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