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姝想了想道:“齊王妃這個人很聰明,你小心點。”
看出來了,她心思很深啊……房俊腹誹一句,然後說道:“不說這些了,咱們進去喝酒。”
等到他跟李靜姝坐回幾案後的軟墊上,褚遂良走了進來,掃視屋內一眼,不見齊王妃身影,訝然道:“齊王妃走了?”
看到房俊點頭,褚遂良鬆了口氣道:“如此甚好,她要是不走,今日酒宴,我都不知該怎麼進行下去。”
說完,他撫著胡須笑著說道:“房俊,我打算讓弘文館的人從明天開始學習甲骨文,傅說是不是婦好,很讓人好奇啊。”
如果最後能證明傅說就是婦好,他不就幫了女帝一把?他這是在向女帝示好?
房俊心頭一動,就聽褚遂良又說道:“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對甲骨文感興趣。”
看破不說破,朋友照樣做……房俊一笑,“改天我將甲骨文字寫出來,交給褚館主。”
“如此甚好!”
褚遂良笑了笑,回頭望向賓客們,見他們已經各自飲酒笑談起來,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壞了興致,臉上笑容更濃厚了幾分,提高嗓音道:“諸位,今天是想吟詩還是想作對啊?”
聞言,二十來名賓客當中有人擺手說道:“在房公子麵前,就別吟詩作對了。”
另外一名高瘦賓客笑道:“就是,房公子要是把那些絕對再拿出來,咱們不就隻剩下喝酒的份?”
旁邊男人道:“話不能這麼說,咱們要是先說出絕對,不就該是他喝酒了嗎?”
褚遂良眼眸一亮,又有些惋惜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好計策!隻是我臉皮薄,幹不出這種事。”
有人笑道:“那這樣,咱們讓房俊賦詩,咱們品鑒如何?”
褚遂良心頭一動,看向房俊問道:“你覺得呢?”
房俊想了想,說道:“可以。”
“好,取筆墨紙硯!”
褚遂良激動的將醉仙樓小廝叫了過來,等對方拿來筆墨紙硯,看了一眼其中的紙張,怫然不悅道:“不行不行,這個紙張不行,房公子賦詩,怎能用尋常的麻紙?”
醉仙樓小廝一臉為難道:“褚館主,這已經是醉仙樓最上好的紙。”
褚遂良擰緊眉頭,回頭對著眾人道:“你們稍等片刻,等我回去取一些絹帛。”
房俊心頭一動,拽住他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這裏有現成的詩箋。”
說著,他投給李靜姝一個眼神。
李靜姝心領神會,偏頭看向魁梧女侍衛,讓她將馬車上的一箱紅箋拿過來。
眾人好奇走了上去,對房俊口中的詩箋很感興趣。
當木箱打開,看著箱中的一遝遝紅箋,眾人眸底掠過一抹驚豔之色。
“好精美的紙箋!”
“我在東市跟西市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紙!”
褚遂良俯身拿起一張張紅箋,遞給眾人,最後留下一張在手裏細細打量,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看向房俊問道:“這些紙箋,你們是從哪裏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