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女侍衛低頭抱拳道:“房公子,公主有請!”
那婆娘這個時候召我入宮?腦海中浮現出清麗女子的麵龐,毫不猶豫走下馬車,看向她的身後。
在魁梧女侍衛身後,停著一輛牛車,牛車上麵還有一個甕。
魁梧女侍衛攤開手掌指著那個甕說道:“房公子,請入甕。”
“……”
入甕?這詞可不興說啊……房俊扯了扯嘴角,道:“平日入宮不是都坐的馬車嗎,怎麼今天換成甕了?”
魁梧女侍衛瞅了一眼被她趕到一邊的車夫,壓低聲音道:“公主不想別人看到房公子入宮。”
“時間不早,還請房公子快些!”
聽到這話,房俊走到牛車上,俯身蹲進甕裏,聽著牛車哞叫聲,心中思索著那個婆娘召他入宮的目的。
不出意外的話,跟太上皇不許自己入朝為官有關係……
…………
太極宮,齊王府,武德殿。
殿內,一名絕色高挑女子穿著一身胡服,坐在幾案後,目光冰冷看著站立在不遠處的刑部侍郎謝叔方,道:“你此次過來,就是告訴妾身,楊越被抓,太上皇不許房俊入朝為官,女帝要他奉旨查案?”
看到謝叔方點頭,絕色胡服女子嗯了一聲,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聽到這話,謝叔方睜大眼睛道:“王妃,楊越是咱們齊王府的人,我們應該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絕色胡服女子皺了皺眉,“救他?好啊,你去救!”
謝叔方苦笑道:“王妃說笑,臣若是能救他,就不會來找王妃了。”
絕色胡服女子冷聲道:“你明知道房俊在查此案,還要妾身去救,一旦救了楊越,不就讓房俊查到妾身?”
“你是要拿妾身的命,換楊越的命?”
謝叔方誠惶誠恐道:“臣不敢!”
絕色胡服女子抿著嘴唇,說道:“謝叔方,你剛才對妾身說,魏征跟你講,東宮已經做好準備舍棄盧逑,問你齊王府有沒有準備好舍棄楊越。”
“妾身現在就代表齊王府告訴你,楊越在為妾身做事以後,就已經成了棄子!”
聽到這話,謝叔方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看著絕色胡服女子,道:“王妃,這樣做豈不是寒了咱們自己人的心?”
絕色胡服女子冷聲道:“照你的說法,東宮舍棄盧逑,也會讓東宮那些人寒心,怎麼沒見有人離開東宮,改換門庭?可見你所謂的寒心,帶不來什麼。”
聽到這話,謝叔方語氣一噎,不知如何以對。
絕色胡服女子繼續說道:“楊越的事不用你來操心,妾身會去處理,你回去當好你的差,下去吧。”
謝叔方欲言又止,卻也明白以齊王妃的性格,這會對她說什麼也沒用,隻得起身,低頭拱手道:“臣告退!”
等到他離開後,絕色胡服女子仿佛一座雕塑般,坐在幾案後一動不動,許久,殿內響起她的自言自語聲。
“房俊……”
…………
當頭頂的遮布被扯下後,房俊從甕裏站起身子,抬頭就看到拾翠殿的牌匾。
不用魁梧女侍衛帶路,房俊輕車熟路的走向殿內。
剛一進來,他不由聳了聳鼻子,一臉錯愕,怎麼這麼大的酒味?這是酒坊還是宮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