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後,他決定閉口不言。
房俊望著他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京兆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可能不想上麵的人知道,所以你是去了齊王府,為的是將此事上報,是與不是?”
楊越腦海中思緒飛快轉動,說道:“我當時確實是去了齊王府,就如你所言,發生這麼大的事,我應該讓上麵知曉。”
房俊笑容多了幾分玩味,道:“所以,是你上麵的人,叫你殺吳念滅口?”
聽到這話,楊越瞳孔猛地一縮,很快恢複平靜,吐字道:“房俊,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不然本官一定上奏太上皇,參你誣陷之罪!”
房俊指了指吳念,說道:“如果不是你上麵的人要你殺吳念滅口,那就很奇怪了不是嗎?”
“剛才我詢問過盧少尹,他說死牢中的飯食,分早中晚三頓,晚上的飯食,在宵禁以後。”
“吳念昨天宵禁以前被關入死牢,你要借牢卒之手用毒粥殺他滅口,當晚最後一頓飯食就是最佳時機,可你偏偏沒有利用這個機會殺他,而是拖到了第二天。”
“我想,當時你並沒有想到吳念會是一個隱患,直到你去了一趟齊王府以後,得到了某個人的命令,你才不得不殺他滅口。”
“但當你回來時,發現死囚已經吃過晚上飯食,所以隻好等到第二天動手。”
房俊瞅著他說道:“隻是你沒有想到,我會在第二天因為魏征的一本奏折,也被關進京兆府大牢,更沒想到我會好巧不巧的跟吳念關在一起。”
“也幸虧我跟吳念被關在一起,不然吳念早就被你們給滅了口。”
楊越指著房俊怒聲道:“房俊,本官算是聽明白了,你是想將牢卒害你們的罪名,安在本官頭上!本官光明磊落,從不會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你現在就把那牢卒叫過來,是不是本官指使的他,你將他叫過來,一問便知!那牢卒已經犯了死罪,絕不會說謊!”
房俊搖頭道:“楊少尹,我不當你傻,你也別當我笨,買凶殺人這種事,怎可能會自己出麵?買通牢卒殺吳念滅口,當然是你找最能信得過的人去做。”
楊越眯起眼眸,說道:“那就請你派人去查本官身邊的人,隻要跟本官有關的人,你都可以去查!看看本官有沒有讓他們做過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本官還可以給你出一個主意,把那個牢卒帶上!”
楊越笑容嘲弄道:“牢卒不是見到過那個人嗎,真要有此人,牢卒肯定能一眼認出來!”
說完,他板起臉龐,冷聲說道:“但是,如果沒有此人,就是你在誣陷本官,太上皇那裏,我楊越一定參你一本!”
聽到這話,房俊嗬笑一聲道:“我查你身邊的人幹什麼,有誰說過,最信得過的人非得是身邊人才行?一個誰也猜不到的人去做這種事豈不是更好?”
聽到這話,楊越縮在袖中的手掌不由抖了一下,瞳孔猛縮注視著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