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拱手道:“見過裴相。”
至於魏征和謝叔方,他不僅沒打招呼,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讓二人火冒三丈。
裴寂皺眉道:“房玄齡,太上皇是將昭寧公主紈扇被盜之事,交由你來徹查到底,但老夫有協審之權,魏征和謝叔方,更是太上皇欽點全權配合之人。”
“你帶兵圍住京兆府,也不與我們先商量商量?”
房玄齡圓臉堆起笑容道:“裴相,我也是怕打草驚蛇,所以才沒有提前相告,還望見諒。”
謝叔方忽然大喝道:“房玄齡,再怎麼說楊越也是京兆少尹,你怎可無故抓人!你抓人可以,先把證據拿出來!”
“老夫自然會拿出證據。”
房玄齡偏頭對著金吾衛府兵道:“你們先將楊越帶到京兆府公堂!”
遂即,他看向裴寂,說道:“裴相,今日我們四堂會審,想必昭寧公主紈扇被盜之事定會水落石出。”
裴寂頷首道:“好!”
房玄齡這時才看向魏征和謝叔方,卻見二人已經帶著東宮侍衛和刑部官吏轉身走向京兆府衙,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對著房俊說道:
“遺愛,你也過來。”
聞言,眾人看了房俊一眼,沒說什麼。
房俊點頭大步跟上。
公堂之上,房俊站在羅騰旁邊。
房玄齡、裴寂、魏征、謝叔方四人坐到公堂上方幾案後。
“羅府尹,京兆府上下衙役,換過人沒有?”
房玄齡忽然問道。
羅騰此時正打量著旁邊的房俊,聽到這話,搖頭說道:“未曾換過。”
“那就好,請將他們全都叫過來。”
房玄齡又補充一句道:“休沐的也派人叫來。”
羅騰揮了揮手,讓衙役班頭去做。
很快,所有衙役齊聚公堂之上,緊張不安望著坐在最上方的四位朝堂重臣。
啪!
伴隨著一聲驚堂木,房玄齡聲音響起:
“帶吳念!”
很快,李靖府上的兩名部曲,押著吳念走上公堂,隨手扔在地上。
吳念癱倒在地,麵如紙色,驚恐望著坐在堂上官袍兩紫兩黑的四道重臣身影。
房玄齡掃視了一眼京兆府所有衙役,指著吳念問道:“你們可曾認識此人?”
衙役們看向吳念,有人說道:“卑職對他有些印象……”
“卑職記得他曾找人銷贓,因此還蹲了半個多月大獄。”
房玄齡又問道:“銷贓何物?”
那名衙役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一柄圓扇。”
聽到這話,裴寂、魏征、謝叔方心頭一沉,還真被房玄齡找到線索了!
三人打量幾眼吳念,見他穿著普通,一看就不是民間百姓。
房玄齡一直在查宮裏……分身乏術……
三人又看向房俊,若有所思,合著他們父子一個查宮裏,一個查宮外?
定是房俊找到的此人!
他怎麼做到的……眾人心中困惑不已。
這時,房玄齡聲音響起。
“遺愛,你來說說,你是如何查到此人有嫌疑!”
聽到這話,裴寂、魏征、謝叔方看向房玄齡,見他撫著胡須滿臉得意,心中不由有些惱怒。
合著你帶房俊過來,就是給我們顯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