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真如此嗎……
房俊想到模擬係統的那句提示,也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砰砰砰!!
這時,吳宅大門被人在外麵敲響,同時一道低聲傳了進來。
“郎君,阿郎派老奴前來幫忙!”
聽到是府邸老管家房忠聲音,房俊走到門口拉動門栓,開門望向門外。
房忠臉色嚴肅拱手行禮。
“郎君,有什麼要老奴做的,盡管吩咐!”
房俊望向跟在他身後的十名魁梧大漢,都是陌生麵孔。
房忠見狀,介紹道:“他們是李衛公府上的部曲。”
“郎君派公主貼身侍衛到府上傳話時,李衛公正好也在。”
“他聽聞後,便將部曲調派過來,還說他們值得信賴。”
值得信賴……那就是心腹……房俊頷首,遂即對著十名衛國公府上部曲微微拱手道:“接下來的事,有勞諸位了。”
十名部曲吃了一驚,從沒見過哪個宰相之子,對他們這種人行過禮,連忙抱拳道:“郎君盡管吩咐,我等敢不從命!”
房俊不知道他們心中對他的好感正蹭蹭上冒,看向老管家,問道:
“忠伯,我父親在何處?”
“還在府上!”
房俊微微頷首,旋即用手指了指吳念,對十名部曲說道:
“你們先將此人抓起來,就地看押!”
“諾!”
十名部曲中走出兩人,將吳念如同雞仔般拎了起來。
吳念驚慌的呼吸不暢起來,哀求道:“房俊,你要我說的,我全都說了,你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房俊仿佛沒聽到般,頭也不回走出吳宅,消失在吳念視野中。
“房俊,房俊!”
吳念對著大門方向不死心的大聲哀求道:“我求你了,你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房府老管家房忠聲音冷哼響起。
“你叫再大聲也沒用,省點力氣吧。”
“你得罪的不隻是我家郎君,還得罪當朝宰相房玄齡,以及房府上下所有人!”
“房家險些因為你而被抄家滅族,你覺得當朝宰相會放過你嗎?”
房忠說完,看也不看麵如死灰的吳念,轉身走出吳宅,見房俊坐在自家馬車車夫位置上,趕忙走了過去。
房俊手裏握著馬鞭,一邊把玩一邊瞅著他道:“忠伯,你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
房忠咧嘴一笑,“老奴讓他死個明白。”
說著,他頓了頓語氣說道:“當然,這也是阿郎的吩咐。”
房玄齡讓做的?房俊眉頭一挑,等他繼續往下說。
房忠解釋道:
“郎君有所不知,今日醉仙樓之事已經傳到阿郎耳中。”
“阿郎說,不能讓這個吳念以為,是他害你喝下四壇酒才惹上殺身之禍,要老奴讓他明白,他是因為得罪房家,得罪當朝宰相,才有這個下場。”
他這哪是要你對吳念說,分明是對我說啊……房俊嘖了一聲,瞬間明悟房玄齡這樣做的用意。
房玄齡是借老管家之口來告訴自己,他不想讓天下人以為,是吳念害他兒子喝了四壇酒,被他兒子報複才惹來殺身之禍。
言下之意,是房玄齡打算借紈扇之事,給吳念安個罪名。
這樣一來就顯得跟房俊無關了。
到底是房玄齡,想的就是周到……房俊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坐入馬車車廂,回往房府。
等馬車在房府外停穩,房俊撩開車簾,就看到房府裏裏外外,站著幾百名披甲執刀,頭戴鐵兜鍪的府兵。
這時,他看到房玄齡身穿紫色圓領官袍,麵容嚴肅迎麵走來。
這是要動手了!?
房俊心頭一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