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姝止住腳步,回頭挑眉道:“當然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父皇要將皇姐變成昏君,無非就是借國庫空虛之名!”
“本宮把錢拿出來,充盈了國庫,父皇不就沒有理由了?”
天真!房俊搖頭說道:“你這樣不僅幫不到女帝,弄不好你這個公主都沒法當了。”
李靜姝臉色一變,“不會吧?”
房俊耐心解釋說道:“太上皇準備了兩年,為的就是今日,怎可能會因為你充盈了國庫,就甘心罷手?”
“你這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公主殿下,如果你想幫女帝的話,就按照我的話說……”
說著,房俊走到她身邊,在她耳畔低聲囑咐。
李靜姝豎起耳朵安靜的聽完,再次看向他時,目光充滿了異色。
“長安城中,都說你房俊是一個紈絝子弟,本宮還信以為真。”
“今日本宮才知道,你跟傳聞完全不同,房俊,你不愧是房相的兒子!”
“本宮去了!”
說完,李靜姝穿著緋紅羅裙,快步離開拾翠殿。
你咋是個急性子啊……房俊大聲道:“殿下,你還沒跟我說,你用煉糖法賺了多少啊?”
李靜姝頭也不回的回應道。
“不多,也就二百萬貫。”
“……”
多少?
二百萬貫?
算成文錢的話,足足有二十億文!算成現代的錢,足足有二十億啊!
我艸!
房俊目瞪口呆望著她的背影。
杜如晦一個月賺了五億,他都覺得牛逼極了,想不到這娘們更牛逼!
房俊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自己的閑棋冷子,好像比想象中的有用太多了!
…………
太極宮,兩儀殿。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魚貫而入,手持竹笏位列左右,麵對大殿前方的兩張龍椅,同時低頭作揖。
“臣等拜見太上皇!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中心龍椅上,李淵身穿皇袍,淡然端坐。
在他左手邊的龍椅上,李曌皇袍得體,正襟危坐,神色平靜。
“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李淵淡淡說道。
刷的一下,文武百官紛紛直起身子,看也不看座上的女帝一眼。
這時,李淵右手邊的一名中年太監抱著拂塵,聲音尖如捏著嗓子一般道:
“今日朝議,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霎時,文官隊列之中,一名又一名穿著緋紅官袍的四、五品大臣抱著竹笏走了出來。
“臣工部侍郎有本要奏!”
“臣聞京畿道官道泥濘,車馬難行,不利於貨商互通有無,貨商不行,百業不興,臣請修繕官道,以振我大唐百業!”
“臣吏部侍郎有本要奏!”
“各地州縣連上公函,因朝廷行‘免除天下田稅’國策,各地官府已無錢下發俸祿,為了百姓計,臣請立即撥款給各地州縣。”
“臣刑部侍郎有本要奏!”
“京城和京畿道二十一縣,近日在押人犯多有病死,恐是牢獄有疫,如不防範,影響甚大!臣請在各地城中另修牢獄,以給人犯保身之所,也能讓人犯有感陛下恩德,戒惡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