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三司會審!房玄齡的叮囑!(2 / 2)

“第一,此事不許外傳!天知地知,朕知你知,多一個人知道,房家滅族,你受淩遲!”

“第二,房俊隻以為朕是公主,那就讓他一直這樣覺得!”

“第三,朕要你在朝堂上,為朕分憂,替朕說話!”

要麼答應要麼死,怎麼選擇不用多說,房玄齡毫不猶豫以頭搶地道:“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曌揮手讓他不用跪著,望了一眼冷透的香爐和冰涼茶具,說道:“這兩樣東西,朕要帶走,你派人搬到車上。”

“臣遵旨!”房玄齡連忙起身出屋,前去照辦。

李曌伸出十根蔥白手指,僅僅攥著裙擺,抿著嘴唇獨自坐在床榻邊上,美眸之中是無盡的複雜。

雖然拉攏到房玄齡,但她感覺不到絲毫喜悅和成就感。

她隻覺得落寞。

很快,她忍著身體傳來的痛楚坐上馬車,回往宮中。

房府中,房俊聽到公主回宮消息,在門口找到房玄齡,問道:“父親,公主答應幫咱房家了?”

房玄齡此刻仍心有餘悸,聽到房俊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孽障,你闖大禍了知道嗎?”

房俊點頭,“知道。”

房玄齡歎了口氣,“你知道個屁!”

本來以為欺辱公主就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房俊欺辱的竟是女帝!

如果不是女帝網開一麵,房家不管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

房俊想多問些細節,奈何房玄齡一句話都不願多少,隻好作罷回到屋中,發現屋子裏少了香爐和茶具,還有床榻上的被褥。

房俊撩起青衫,盤腿坐在空蕩蕩床榻上,低頭沉思起來。

房玄齡說服公主站在房家這邊以後,現在最大的隱患,就是在門口見到的那個馮賀!

他從府邸老管家房忠口中得到關於馮賀的信息。

馮賀,三十八歲,長安縣人。

半個月前梁國公府邸缺少奴仆,房忠見他機靈能幹且性情穩重,便花費三十貫錢買下帶回房府。

房玄齡已經派人去京兆府,以“奴仆偷盜”的名義,讓京兆府抓捕馮賀。

對方有備而來,一擊必中,這會馮賀應該已經回到幕後真凶那裏,被安全的藏了起來。

“前世好不容易賺到躺平的錢,結果一顆隕石讓我穿越……”

“今生當了宰相之子,以為能無憂無慮,卻又麵臨株連九族的死罪……”

房俊扯了扯嘴角,這個大唐遠比想象的危險多了啊。

忽然,前院響起一陣吵鬧聲。

“這裏是梁國公府,你們安敢放肆!”

“滾開!我們奉旨辦差,再敢阻攔,就不要怪禦史台、大理寺、刑部不給房相麵子!”

聽到房忠和外人的爭吵聲,房俊猛地起身,拉開了屋門。

此時,三隊人持刀而來,正是剛才爭吵中“禦史台”、“大理寺”、“刑部”的人。

禦史台是監察機構,大理寺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最高法院,刑部是司法部門。

一般來說,一個案件中同時出現禦史台、大理寺、刑部的身影,就意味著出現三司會審的欽案了。

“你就是房俊?”

一個身材魁梧的刑部官吏冷麵走了過來,說道:

“陛下口諭,因房俊欺辱昭寧公主一案,從現在起,到明天上朝以前,你都不得離開梁國公府邸一步!”

聞言,房俊眼睛睜大幾分,房玄齡不是講已經說服昭寧公主了嗎?

怎麼公主剛放回去,女帝就知道了?

這時他看到房玄齡快步走來,趕忙迎上去,壓低聲音道: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昭寧公主答應站在咱們這邊嗎?”

房玄齡搖頭道:

“剛才為父已經問過,女帝知曉此事跟昭寧公主無關。”

畢竟事情就發生在她身上,她能不知道嗎!

房俊瞬間明白過來,吃驚道:

“馮賀和他背後之人跳出來了?”

“對!”

房玄齡道:“女帝已經下旨,將此事定為欽案!”

“大理寺、刑部、禦史台的人隻是過來盯著,不讓你跑了,明天早朝之上,女帝會親自審案!”

房俊問道:“女帝覺得這件事有冤情?”

房玄齡嗬嗬道:“冤情?你有個屁的冤情?”

“隻是一個說話的機會罷了,為父身為當朝宰相,說話的機會還是有的。”

說完,他神色凝重壓低聲音說道:

“遺愛,明日你將會被戴上鐐銬上朝,但也不用擔心。”

“女皇陛下開恩,在你還沒有承認欺辱昭寧公主前,會盡量顧及咱房家臉麵。”

“所以明日去皇宮的路上坐的不是囚車,是咱家的馬車。”

“明日早朝之上,你要一口咬定,你欺辱的不是昭寧公主,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