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啟雙目猩紅,憤怒之下的麵部肌肉僵硬、顫搐,攥緊的拳頭可見凸起的青筋,這會兒沒有撲上前廝殺,隻是恐傷了孫思淼的肉身。若沒孫思淼在場,寒啟定要送作祟的魔物入無間煉獄。
“生氣了!原來,你生氣是這副熊樣子,有趣有趣”孫思淼臉上噙著一抹玩味,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卻讓人生厭的男人。寒啟一如往常的完美,三界眾生,生得他這般熠熠生輝的絕妙男人,著實少之可憐。羨慕或是憎恨,旁人絞盡腦汁要追趕的,仍就不及寒啟一根小手指。“寒啟,你倒是動手啊!有你的小美人陪伴,往後的日子,再苦也是甜的,哈哈哈”孫思淼上前,直視寒啟血色的眼睛,混雜著嘲諷的笑聲,隨著天上劈下的一道驚雷,在寒啟身後炸開一朵妖豔的血幽花。
“真是許久不見血幽花了,看來,這具肉身真是寶貝,我得好好利用才是了”魔化的孫思淼自戀的撫摸起皮相,莞爾一笑間,陰狠的目光直插寒啟心口。
孫思淼的諸多特殊,隻是因體內蘊含著魔族最後的希望。翠微觀,後山下壓製的魔族首領,分化而成的一縷殘魂正在孫思淼體內伺機而動。上趕著送上門的寒啟的心頭血,乃是滋補聖品,有了它,奄奄一息的霍山之魂,如再一次驅趕光明的黑夜,張開懷抱,熱情擁抱著虛偽的三界六道。
“自由的味道,嗯,等了太久,還是讓我給等到了”
“霍山,你我的私人恩怨,無須牽扯到旁人,放她平安,我會給你個痛快”聽了太多的狂妄之詞,寒啟被汙染的耳朵需要淨化。這裏,有此本領的,非寒啟莫屬。“上次一戰,你全族覆滅,再無可能。五百年過去了,你貌似一點長進沒有,仍舊是眼高手低,怨天懟地的楞頭小子。可憐為你操勞半生的父母,至死都沒能喚你醒悟”寒啟平靜道出舊事即事實,被揭傷疤的霍山沉著頭,不語。壓製再爆發的情緒是噴湧著滾燙的紅色岩漿逐漸逼近,直至完全包圍住寒啟。孫思淼一個飛身壓製,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了寒啟人神共憤的俊臉之上。
“寒啟,你以為你贏了!我不會讓你如願,你在乎的,我會一一摧毀,其中就包括這具好看更好用的女兒身”沾滿鮮血的手掌,輕撫上寒啟帶傷的臉頰,帶有些許寒氣的指頭在寒啟一雙薄唇上描摹。“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你和她,會如何呢?沾滿鮮血的手,還能洗淨嗎?你在苦苦期待的那一天,還有機會到來嗎?寒啟,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你可要想好要何種抉擇。不然,信奉你的蒼生,會像棄了無用之物一般,棄了你。你一心守護的人,勿到頭賠上了自己,一場空”
和第一次一般,孫思淼在強撐多時後,倒頭栽到了寒啟懷裏。寒啟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泥濘的土地上,懷裏摟緊的是他放心不下的女人。
炙嚴處理好尾巴,再帶著已然蘇醒的尚懷遠與寒啟彙合。猥瑣男一事,官役給出的官方通報是正義之士、懲惡揚善,奸邪小人、咎由自取。蓋棺定論,猥瑣男及手下,死得活該,大快人心。至於那個引旁人誤會生事的女子,其父母痛斥教訓後,將其扭送至府衙受刑。
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些不明事理胡亂猜測的閑雜人等,該死又可憐。愛管閑事的總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無能之輩,旁的不見其本領多好,技藝多強,平庸到人堆裏扒拉出一堆,還不帶重樣的。見不得人好,作死的拉扯、踩踏,無非是借著貶低他人,抬高自己,如此換來的高人一等,說到底就是蒙著眼睛偷東西,啥也沒落著。人啊,還是要有自己的定位,管好自己的圈子,手、嘴別伸遠了,想收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