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淡漠的坐在大殿前,看著跪在地上的、不停發抖的人們,薄唇微啟。
“這麼點事都做不好,還得我親自出馬?”
跪在最前麵的人伸袖子擦了擦汗,顫顫巍巍道。
“這次的目標...實在是太難擊殺..”
沈念微微挑眉。
“很難,有多難?”
“這麼多小世界都讓他一個人搞得天翻地覆,我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是了,沈念是時空管理局的局長,負責管理各個小世界的秩序。
前些年沒什麼問題,她也就放權了。
最近的小世界出現了一個很難纏的反派,每次都會讓小世界沒辦法按照原本的進程走下去,換了很多成員都沒用,她隻能再度出山。
“準備一下,我今晚就去。”
沈念收拾好了自己,又調出反派的資料。
“白鶴竹。”
這麼好聽的名字...能做多少惡?
她沈念偏不信能有她擊殺不了的目標。
——
“大人,大人?”
沈念聽到聲音,逐漸回神。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自己正身處地牢。麵前有一個渾身是血汙的人,被掛在架子上,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
“嗯。”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大人,您還沒說這白鶴竹怎麼處理呢?”
白鶴竹?
麵前的人就是白鶴竹嗎?
怎麼被打成這副樣子,他不是應該黑化嗎?
沈念偷偷調出這個小世界的資料。
......
穿早了,還沒黑化呢。
白鶴竹,18歲。
是南風館的一個小倌。
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混在乞丐堆裏,靠每天討飯和撿垃圾為生。
後來長大些,有不懷好意的人發現他長開了,越來越好看,就用點吃的給他騙到南風館了。
南風館開始一點一點調教他,直到他可以獨自接客。
但是因為他長相過於柔美,性格又悶,大家都不喜歡他。
在館中他便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剛到館內不到半年,還沒調教好呢,就卷入一場案子。
不是他殺的人,但是因為館內人嫉妒他,就誣陷他。
他挨了一頓毒打以後發現是被冤枉的,就又被送回去了。
可誰知送回去以後才是噩夢的開始。
老鴇覺得他被調教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讓他接客。
從那以後,不管什麼人,什麼性別,隻要給夠了錢,都可以得到他。
日複一日的,他開始絕望、麻木。
從一開始盼著誰能救救他,拉他一把,到最後發現,誰都救不了他。
後來,他學會了阿諛奉承,曲意逢迎。
利用人性的弱點,讓這個世界的人自相殘殺。
看完他的資料,沈念捏了捏眉心。
真的...挺慘的。
現在正是他被誣陷進地牢的時候。
沈念又點開了自己的資料。
沈念,22歲。
是處理這次案件的錦衣衛。
因為身手太好,頭腦聰明,被皇上欽點為錦衣衛,是唯一的女錦衣衛。
也是最後被白鶴竹報複的人之一。
“大人?沈大人?”
旁邊的人看沈念又沒了聲音,出言提醒。
“大人,我們是給他扔回南風館,還是...”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必,先給他放下來吧。”
沈念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之前每次去做任務的時候,都是那些反派已經作惡了,現在...她還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白鶴竹被粗暴的放下來,他頭發散亂,軟趴趴的趴在地上,估摸著已經暈過去了,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沈念都懷疑他已經死了。
沈念走過去,扶起他的頭。
他就算暈過去也沒舒坦,緊緊皺著眉頭,蒼白的小嘴微張,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哼聲。
沈念把人打橫抱起。
“既然已經知道他是冤枉的,人我就帶走了。”
說罷,便離開了這裏。
-
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白鶴竹,隻能先給他抱回自己府上。
並且不能讓他再回南風館。
回到南風館以後才是事情惡化的開始。
她不想濫殺無辜,隻能盡量控製著白鶴竹不要黑化。
若是他最後還是黑化了,她再親手殺了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