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帶回了一個小師妹。
就在師母生辰這天,這日子挑的多半就是皮癢。
還記得上次我見到師父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個月,這個消失了一個月的我的師父,竟然,冷不防地帶回了一個女人。
一點預告,一點準備也沒有。
這意外來得這麼驚喜?
要是這女人是個醜八怪就好了,偏偏是個大美人,啥級別的?跟妲己有的一拚!
自我拜入師門至今,記事以後,從未見過師父如此囂張,縱然他嘴硬,脾氣臭,多次跟師母冷戰,離家出走更是常事,但是像今天這麼囂張,還帶回了一個女人來示威。
不多見!
這日子不想過了?
還是師父不想活了?
我還沒有反應,就見師母怒目一瞪,怒發衝冠,摔了手中的酒杯,長袍一甩,快步上前,眾人反應不及。
咻的一聲。
劈裏啪啦!
看不清出了右拳還是左掌,師父就已經被揍飛了,人還未落地,師母便接連出擊,招招致命,分明是要讓自己成為寡婦的氣勢。
恍惚間,我從師父那麵目全非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淚光,那該死的亮光晃得我眉頭一緊。
這情景,這架勢。
師姐師兄,連帶著我都不敢輕易出手相救,畢竟死一個師父,好過整個門派被滅!
對不起了,師父!
砰的一聲,師父被重重踢進了牆壁之中。
那牆灰跟堆麵粉似的不要錢地亂掉,夾帶著土塊。
這是師母最後一次出擊,不算下了死手,好歹算是給師父留了一口氣,多半是為了聽遺言吧,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點情分自然還是有的。
如此慘狀,師母還是不解氣。
隻見師母呼吸急促,雙眼通紅,青筋突顯,全身僵直地站著,明顯打算聽完師父的遺言就送師父歸西。
轉頭一看,我那倒地的師父顫巍巍地指著那個女人,斷斷續續地來一句:“她,她不是,不是人……”
隨即就不省人事了。
???
!!!
這是什麼胡話?
不是人?
那師父帶回了一個什麼鬼怪?
家庭糾紛也不至於出軌一個妖怪吧?
或許這隻是汙蔑!
就在我們紛紛猜測這女人的身份的時候,她卻告訴我們,她是我們的小師妹。
“師母,各位師兄師姐,我是小草,是師父新收的徒弟。”
???
太離譜!
難以置信!
不可能!
三否定,還是改變不了這個女人是我們小師妹的事實。
據該名來路不明的女人所說,她隻是師父在路上撿的一棵魅草,這麼看來,她還真算不上是個人。
事情來龍去脈是清清楚楚了,但是師母卻還在氣頭上。
一生要強的師父可不得自作自受,這次不僅被師母打成了重傷,更是被師母罰了冷板凳。
這兩公婆吵架可害苦了我。
師父總共就收了五個徒弟,算上那根草也就這麼五個!
就這麼一隻手的門派放在整個門派之中也是獨樹一幟!
我實在不明白桃李如此薄弱的師父哪來的勇氣如此“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