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驚墨險些被趙成這家夥笑死。
正是因為趙成一無所知,所以他無比真誠的話才顯得格外陰陽怪氣。
看王強和李立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對這樣的冒犯很不習慣。
王強直接開門見山:“我就直接問了,你是玩家嗎?”
這話著實讓趙成一頭霧水:“什麼玩家?”
張驚墨則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心中愈發警惕起來,防備著他們突然動手。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技能,實力如何,但看他們能隨便製造出怪物的樣子,就覺得很棘手。
如果打起來,他剛剛兌換的格鬥技能能管用嗎?
如果玩家分等級,自己必然是初級玩家,能打得過一看就經驗豐富的玩家嗎?
可無論心中有什麼猜測,他的臉上都波瀾不驚,配合著趙成擺出疑惑的神情。
聽了趙成的回答,兩人卻並沒有完全放下懷疑。
下一瞬間,李立出手了,他動作飛快,如同一道殘影,下一秒,趙成便被掐住脖子提到了空中。
他的臉很快憋的通紅,青筋暴起,又逐漸發紫。
明明隻是一隻手,一隻看起來並不強大或特殊的手,卻讓人無法呼吸。
他掙紮著看向張驚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寄希望於看起來並不強大,甚至有些孱弱的人。
張驚墨克製著自己,他觀察著李立的表情,裏麵隻有試探和觀察,卻並無殺意。
果然下一秒,趙成便被扔到地上。
他大口喘著粗氣,如同一隻瀕死的魚。
張驚墨將他拉在身後,佯裝憤怒且不解的樣子質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他不是你們的同事嗎?你這樣是殺人!”
李立看他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他伸出手,在張驚墨的衣服上擦了擦,似乎嫌棄剛才掐過趙成。
他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陰冷惡毒的打量著張驚墨的全身:“既然你們聽不懂玩家,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是怎樣到這裏來的?”
話一出口,張驚墨就意識到了裏麵的陷阱。
如果他是玩家,他會理解話裏的“這裏”指的是副本。
如果他回答,就會被驗證玩家身份。
如果他是趙成,多半會回答在海上,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
那麼還會暴露副本的存在。雖然不知道這些玩家是怎麼看像趙成一樣來自副本之外,又不是玩家身份的人。
但張驚墨還是從他們對人命的漠視中,直覺的不應該暴露趙成的身份。
於是他先是維持憤怒,緊接著展現出畏懼,隨後色厲內荏的開口:“什麼怎麼來的,今天領導人演講,半個輻島的人都來了。誰知道會一連串的發生這些事。”
這個回答顯然並不令李立滿意,他緊接著又問:“你是輻島人,剛才是怎麼做到製服這些怪物的?”
不等張驚墨開口,他就指了指地上的趙成:“他便罷了,手腳還行,頂多隻是幸運。”
“而你,動作毫無章法,卻力大無窮,製服了這麼多怪物。”李立的手細細的摸過張驚墨的身體。
停在了他的胸前,似乎在感受裏麵的心跳。
隨後他微微用力:“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那個怪物會在碰到你之後,恢複正常?”
張驚墨心跳微快,但很快鎮靜下來,他意識到這兩位玩家在剛才應該用了什麼手段,才讓他剛才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