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烈放開了剛剛握住的我的手,快速走進蕭宛若的房中,而獨留我一個人在院中駐足。
屋子裏穩婆討好的說著:“恭喜王爺賀喜王爺,蕭娘娘生了個很漂亮的女兒,奴婢接生無數,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孩。”
“辛苦嬤嬤了,燕兒,吩咐下去,剛才在這屋裏侍候的人都重重有賞。”
“宛若,你辛苦了。”
“妾身能為王爺生兒育女是妾身的福分,怎敢言苦,隻是妾身這肚子不爭氣,沒能給王爺生個兒子。”
“宛若,莫要多想,女兒本王也喜歡,你看,她長得多好看和本王很是相像,嗯……應該說像她的皇祖母多一些。”
那一片喜氣洋洋,是多麼的和諧,而我獨自站在院子裏顯得如此突兀。心裏突然間有些酸澀,他們才是一家人吧,而我終究隻是一個外人。步子有些沉重,我深知此刻我不應該出現在他們麵前,因為沒有人希望別人去打擾她的幸福。
如此,我識趣的退出了宛若居。回到了掛紅貼喜的琉璃閣。琉璃閣還是一副喜慶的樣子,但是我的心卻顯得淒涼。這輩子我要的“隻得一心人”看來勢必與我無緣了。
整個人綿軟無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大白天的,我居然破天荒的躺床榻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碧葉進來喚我用膳。她見我一副懶散的樣子,覺得我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探,碧葉緊張的說道:“怎麼這麼燙,娘娘您發燒了!我這就去請王爺過來。”說著碧葉立馬往外走去。
“站住,碧葉不要去,既然是生病那就幫我請個郎中,不必去打擾王爺。”
“可是娘娘您……”
“沒有可是,還不快去。”
不甘心的道一聲是,碧葉便尋郎中去了。
一番折騰,我不過是感染了風寒,想來這場風寒是因昨日淋雨而起。煎藥喝藥,這一日人也沒有什麼胃口。而慕容文烈沉浸在他初為人父的喜悅之中,並沒有來我這琉璃閣,也許他不知道我生病了,亦或許他知道,但是他不在意。
心裏一陣失落,我在慕容文烈的心裏終究是沒有那麼重要。我既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如今想來也斷斷不是他最重要的人。我想他若對我有一分真愛,即便隻能和別的女人一同擁有他,我便也認了。
我以為我的愛很豁達,可是這一刻我才發現我也如同其他女人一樣,愛的那麼卑微。原來愛真的能使得一個尚且理智的女人失去自我,低到塵埃裏。我本不應該愛上慕容文烈,可是感情終究是控製不住,我是愛上了慕容文烈……
一日,兩日,三日,慕容文烈依舊沒有來我這琉璃閣,這些時日他仿佛把我忘記了一般。我一瞬間又仿佛回到了初嫁入王府之時,數日見不到夫君,自生自滅的日子。我的心有些冷,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我依舊覺得冷,那冷是從心裏發出。那感覺如螞蟻啃噬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