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將軍是要賭什麼?”
“賭慕容文烈會不會為了救你,退回江北城。”
“將軍你當真是不了解慕容文烈,前些時日,慕容文為了收買人心不惜把我拉到演武場,打我三鞭,而他自己亦挨了五個鞭子。一個為了籠絡人心,能將我和他自己都豁出去的人,如今你讓他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我,把唾手可得的南山營地和會渝城拱手相讓,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昭烈王妃,莫急,到底是不是癡人說夢,到時自會揭曉。不過結果揭曉之前還要委屈王妃在這住上幾日了。”
正說著,楚臨風來報。楚臨風急匆匆的樣子,仿佛北棱出了什麼事情。他在赫連九臨耳朵旁低聲耳語一番,隨後退了出去。
赫連九臨聽了楚臨風帶來的消息,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他有些得意的對我說道:“這不說什麼來什麼,這個賭局你輸定了。”
看來是慕容文烈來了,我笑著對赫連九臨搖了搖頭道:“赫連將軍你錯了,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是一個情種,至少慕容文烈他不是。”
“那昭烈王妃,你不妨拭目以待。”
說完赫連九臨,邁步離開。這營房的門又嘭的一聲關上了,這營房之內又隻剩我一人。過了片刻一陣整齊的喊戰聲透過這營房的窗戶傳到了我的耳邊:“交出我昭烈王妃,饒爾等不死,交出我昭烈王妃饒爾等不死……”
過了片刻,楚臨風帶著兩名士兵打開了營房的門。
楚臨風在前,兩名士兵在後,如押著犯人一般把我押到他們搭好的焚燒台上,隨即將我綁在架子上。
看到我,昭烈的將士安靜了下來。慕容文烈騎著馬看向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讓我捉摸不透,他是什麼想法?
慕容文烈手裏抓的韁繩,隻見他把韁繩越勒越緊,似乎心裏充滿了怒意。他這是在因為我被擄而怒?還是被我拖後腿而怒?
見昭烈軍隊停止了上前,赫連九臨有些得意的喊道:“昭烈聽著,這個女人設下毒計,至我北棱軍隊將近四萬將士命喪黃泉,作為北棱主帥,今日我赫連九臨,便要殺了這個女人,以慰我四萬將士的在天之靈。”
赫連九臨話剛剛說完,北棱的將士怒意大起,他們齊聲喊著:“殺了這個毒婦為已故的兄弟們報仇,殺了這個毒婦為已故的兄弟們報仇。”
“好!拿火把來。”赫連九臨說完,便有士兵將先前準備好的火把舉起拿了過來。赫連九臨穩穩的接過火把,隨即舉著火把,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麵前。他在我的麵前停了下來。隨即轉過身去,對著前方的北棱將士和昭烈將士說道:“我赫連九臨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個女人殺了我四萬將士,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沉默許久的慕容文烈,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本是逆賊,命喪黃泉是因為你們謀逆犯上,你們罪有應得罪該萬死,這怪不得任何人。既然你們發動戰爭你們便該知道戰爭是會死人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今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如今你還要對她下手。赫連九臨,你一堂堂八尺男兒怎能如此卑鄙無恥。”
赫連九臨聽完慕容文烈的話,他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說道:“那又如何?卑鄙能如何?無恥又能如何?隻要能一解我北棱將士的心頭之恨,我赫連九臨不在乎我是否卑鄙。隻要心裏暢快便好!”
“好,很好,今日你若動她分毫,我昭烈將士便踏平南山營地,會渝,南蘇。”
“無妨,我們死,有這麼美麗的瑄王妃陪葬,值了。”說著赫連九臨便拔出手中的劍,一把將我的頭發削落。我挽著的頭發瞬間散落,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