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扇扇納悶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明明昨晚還火辣辣的疼,回來後她更是懶得忘記敷藥了,怎麼一晚上就好了?

難道是體質問題?

她對塞壬之心已經差不多了解了,但是那些了解卻不包括受傷恢複快的。

不過,水係確實有療愈的特點在。

但是,她這不算是療愈,算是自愈了。

蘇扇扇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因為離弦還在這裏,她也不好把係統喊出來問。

金璃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問他這個,見其不說話,便繼續踮著腳看。

姐姐到底要讓他看什麼啊?

“你們在幹什麼?”

蘇扇扇條件反射地推開金璃:!!!

金璃:???

金璃的目光順著剛剛的那道聲音看過去。

隻見他最討厭的壞男人目光幽深地看向這裏,準確地是看向姐姐。

離弦看著兩人,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幕,垂下眸,淡淡抿唇,手裏端著一碗冒著滾燙熱氣的粥,指骨分明的手捏在瓷白刺目的碗上,一時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白瓷。

“喝粥嗎?”

蘇扇扇心裏沒來由地有些心虛,舔舔幹澀的唇:“喝。”

“那就來喝。”離弦轉身端著粥走了,一個眼神也沒有留下。

蘇扇扇:······

該死,心裏這股莫名的心虛愧疚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喝粥吧。”蘇扇扇百無聊賴地抓了抓正滿臉思索的金璃的臉頰。

兩人來到堂廳時,四個大男人板板正正地坐在桌上。

符龍飛挨著淩春花坐,胡檻挨著符龍飛坐,然後空著一個位子,就是離弦,離弦另一邊也空了一個位子。

頗有些涇渭分明的凝滯感。

看見蘇扇扇來了,三人明明顯心裏鬆了口氣。

小師妹總算來了。

再不來,他們就要被凍死了。

三人小心地瞥了眼正對麵的男人。

對方從剛剛起就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冷氣了。

小師妹一來,冷氣就少了許多。

淩春花麵色還有些蒼白,唇色淺淡,輕輕一笑:“小師妹,小璃,坐下吃早飯吧。早飯很是豐富呢。”

蘇扇扇走上前,看見空下來的兩個位子,沒多想:“大師兄,你往那再坐坐,我挨著三師兄坐。”

這樣坐的話,那就是胡檻和金璃挨著離弦坐了。

聽到這個坐法,正悄悄打量對麵,腦袋裏思索著的胡檻頓時虎軀一震:“小師妹,我覺得現在這裏挺好的,你們兩個直接坐空位上吧。”

果然,胡檻感覺自己話落的一瞬,周遭剛剛又冰冷的溫度重新起來了。

嘶!

這······

若麵前的這位恩人真的是那位的話,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胡檻自認是受到那位的恩情,所以自願入玉離山守著,其實他連那位真麵都沒正經看過啊。

倒是看過畫像。

而二師弟和三師弟也是當初被那位所救,偏巧,也沒見過真容。

二師弟是間接被那位救下,而三師弟是當年跑到雲梵宗,正好碰上那位,結果暈了過去,隻看到了鞋。

至於最小的小師妹,她能知道什麼啊,她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麵前的這位到底是不是那位啊!

胡檻麵露難色地小心打量著對麵摘了麵具後風神月朗的男子,腦子裏糊成一團漿糊。